本想演一出好戲,卻沒想到一亮相就嚇走了唯一的觀眾,蘇季無奈地舉起雙手,不禁鼓起掌來,對白衣少女連連讚道:
“好!演的真好!”
白衣少女淡然一笑,笑容中透著一種高貴的冷豔。
花如狼只覺她一顰一笑,都含蘊著勾魂攝魄之力,瞧得心頭怦怦亂跳。蘇季的心也比平時跳得都要快,不過他這是由於對未知的恐懼。
“演戲,我哪比得上你們二位?”白衣少女收斂笑容,輕聲道:“我只不過班門弄斧,也想過一過戲癮罷了。你們看我這一身行頭,還不錯吧……”
說著,白衣少女將裙襬微微抬起,陽光將那雪白的紗衣照得閃閃發亮,使她愈發光彩照人,美麗得令人眩目。
花如狼看得連連點頭,誠實地答道:
“不錯!很漂亮!”
蘇季瞥了他一眼,用手彈了一下他的小腦門兒,對白衣少女沉聲道:
“你這演的究竟是哪一齣?”
白衣少女微微眯起眼睛,一股淡淡的殺氣卻在開闔之間不經意流露出來,笑著說:
“想活命最好不要多問,乖乖陪我把這出戏唱完,膽敢攪了我的雅興,我必新帳舊賬一起算,讓你們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已經快要生不如死了!”蘇季嘆道:“姜贏何許人也。等我撕婚書的事情傳出去,不光他女兒成了笑話,我也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見蘇季在自己面前抱怨,白衣少女原本殷殷含笑的俏臉陡沉了下來,恢復以往冰冷的語氣說道:
“姜贏沒你想的那麼在乎女兒,所有人對他來說都只是謀取權利的棋子。換作是我,絕不會為了一顆棋子賣命。”
“你不要,我還要呢!”蘇季一臉矯情地說:“你這好比老太監說去青樓對身體不好。你又沒試過、見過,你怎麼知道不好?”
正在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對蘇季喊道:
“師傅!你快來看這是什麼?”
花如狼一臉興奮地指著剛被自己開啟的兩個箱子。
蘇季無奈地聳了聳肩,心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火燒眉毛還有心情看禮物。而當他走過去一看,竟也瞬間一頭霧水。兩個箱子裡的東西居然連他這個自詡見多識廣的大人也沒見過。
左邊的箱子裡放著一盞油燈一樣的東西,除了上面落滿灰塵之外,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
蘇季輕輕一吹,翻滾的灰塵嗆得他連連咳嗽起來。
“咳……咳……這是什麼鬼燈?”
白衣少女走過來說道:“你說對了!它是玄狐宗的絕影燈,凡是被這盞燈照到的地方,一切活物都會魂飛魄散,變成沒有影子的鬼。這是二百年前最可怕的法器之一,害怕它的人也叫它鬼燈。”
“二百多年前?難道它現在是破燈一盞?”
“燈還是二百年前的燈,只是現在的修士不如從前。師父說當年玄門各路仙長未封神時,人間遍佈無數強者。只要擁有足夠強大的玄清氣,甚至可以用它毀滅人間所有的生靈!”
聽了白衣少女的解釋,花如狼瞪大眼睛,驚懼地望向蘇季。
“狼兒別怕,她是嚇你的。”蘇季摸著花如狼的頭,安慰道:“狼兒能踩死一窩螞蟻,但狼兒絕不會住進螞蟻窩。那些有本事一腳踏平人間的仙人,也絕不會住在人間,更不需要任何法器。”
白衣少女不以為然地說:“你的比喻還不夠貼切。如果家師現在還留在人間的話,你們這些凡人恐怕連螞蟻都不如。”
蘇季暗自唏噓,你師父已經不在人間了,他已經被我這個小螞蟻一劍殺了。
白衣少女感嘆道:“只可惜如今仙道衰落,後輩的強者所剩無幾,就算申國大祭司也只能用它殺死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