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避免嚥下之後,迴音別過臉嗆了幾口。
“音兒,別急,還有呢。”
迴音猛地伸手推開他,反應不及的龍月離身子向後倒,湯水灑了一地,同時也燙了他一手,勉強穩住了身子才不致摔到地上。
迴音坐起身縮到床角:“出去。”
龍月離不多言語,到桌子邊捧起碗夾了些菜,又回到床邊。
迴音伸手狠狠推開他的手,飯菜便也掉到了地上。飯菜湯水弄得一地狼藉。
“音兒,你不餓嗎。”龍月離沒有發怒,反而是低聲問道。
迴音被這樣的龍月離弄的也快要發瘋了。
她寧願他是以前的他,起碼是個正常人,而不似現在這樣,半痴不顛的。面對這樣的一個人,是正常人都會感到不適和恐懼。
但誰能知道,他只是單純想給他的溫柔給她。
“龍月離,你是個瘋子。”迴音忍無可忍的將手邊的玉枕摔向他,趁他未反應之際,向床尾爬去,在快要爬下床榻時再次被拽了回去。
同時也有一雙魔爪掐在她的脖子上,越收越緊。
“我不會再給你離開了,儘管你逃到天涯海角,你都逃不掉的。”龍月離臉上不再是溫柔的表情,轉而是兇狠的目光,如狼般盯著她。
迴音被掐的滿臉漲紅,因窒息難受而不住咳嗽。
龍月離這才從震怒中猛然驚醒,急忙鬆開手,輕撫著迴音的臉頰,卻說著與之動作所不符的話:“我是很自私的人,我喜歡的,我想要的,我就不會讓她輕易離開我,背叛我。太子妃死了,在這別苑中的只是迴音,我愛的人。”一番話說的又是讓人不寒而慄又是動情萬分。
迴音聽完他的話,只愣了一下,當即就揚起手朝他臉上扇去,龍月離被扇的別過臉去,浮現一個鮮紅的五指印。但他卻並無怒氣。
龍月離知道再這麼糾纏也無意義,轉身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房間。
隨後龍月離讓常青送了封信回皇城,就說他有事要呆在祁荊一段時間。
他與迴音是分開休息的,但是他每天都會去探望迴音,離開時依然會房門緊鎖,屋裡甚至準備好了痰盂。擺明了不讓迴音踏出房門半步。
他每次來都會帶新的衣物和飯菜來,但每一次迴音都不願吃一點,衣服依然是他給她換。
迴音漸漸變得像個木偶,不會進食任他擺弄的木偶。
但越漸蒼白的臉色和嘴唇,仍昭示著她是個活生生的人,是需要進食的。
龍月離看不下去了,強制灌了幾口湯給她,卻都被她吐了出來。
無可奈何,最終只得找了大夫來看。
診斷結果是體虛,喝幾副藥調理下身子就沒事了。
龍月離真的很想揍迴音一頓,恨他就恨他,為什麼非要跟自己過不去呢。
之後幾天,龍月離都沒再來,只讓下人伺候著她,而回音也乖乖的喝藥,甚至還能喝點粥。
而遠在東宮裡的趙靜嫻聽聞龍月離要留在祁荊一段時間不回來,暗暗心急,當即傳信於她父親,編了個理由將她接出了宮,然後備了輛馬車便馬不停蹄的趕去祁荊。
龍月離對此完全不知情。
所以當得知迴音身體好些之後,想要去探望她的那會,趙靜嫻這位不速之客便到了別苑大門。
龍月離正欲讓人開啟回音的房門,另一個下人匆匆跑來:“殿下,殿下…”
龍月離皺眉看著他:“怎麼了。”
“殿下,門口有位小姐自稱是你妻子,還說要進來。”
龍月離沉下臉,誰人如此大膽竟敢自稱是他妻子?
不再說話,徑直就往大門的方向緩緩走去。
來到門口,就看到一個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