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亂,太暈,全身乏力。
我的眼前一黑,往地上倒去。
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變成了白茫茫一片,放眼望去,一眼望不到盡頭。
這是哪裡?
四周圍還在迴響著:「風月,風月,風月……」
我閉了眼睛,四周還在迴響那個聲音。
頭痛欲裂,生不如死!
突然覺得身子一暖,耳邊響起了一個很好聽的聲音,「風月。」
我猛然睜開眼睛,這次看到的不是白茫茫一片,而是一張俊美的臉,祈軒。還有欣喜若狂的金銀,我緩過神來,原來,原來剛才回到那個世界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金銀十分驚喜道:「總算醒了!」
我對著金銀微微一笑,然後將視線移到床邊坐著的祈軒,看了一眼被他握住的手,祈軒摩挲著我的手說:「可覺得哪兒疼?」
我動了動身子,搖了搖頭,「不疼。」
我想起了我暈過去之前的事,挽袖被黑衣人刺中了腹部,「挽袖呢,挽袖怎麼樣了?」
回答的是金銀,他說:「她雖受了傷,但是沒有性命之憂,你先顧著你自己。」
我放下了心,挽袖昨天被刺了一劍,命懸一線,既然沒性命之憂就好。還有金銀和祈軒都沒事,也好。
我再問:「刺客都捉到了麼?」
祈軒搖頭,用手拂了拂我臉頰的髮絲,將它順到耳後,「你安心養傷罷,這事我會處理。」
我點了點頭,將另外一隻手覆上了祈軒的手,「不過,你沒受傷就好。」
祈軒反手將我的雙手握在手心摩挲,語氣低沉,「我寧可受傷的是我。」
我眼眶微微酸澀,看著祈軒,心裡一陣說不出的感覺。
一直在旁邊站著的金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送藥的丫鬟進來的時候我才注意到金銀不在房裡。
我讓祈軒將我扶起,靠在床頭。我雖然中了毒,但是此時並沒大礙,祈軒卻要餵我喝藥,我乖乖張口,喝下了那一碗奇苦無比的藥。
餵藥的時候,城主大人身邊的小廝過來通報說讓祈軒過去前庭一趟,我想是要去商議昨晚被刺客襲擊的事。
祈軒只是淡淡說晚點再過去。
城主大人第二次派人過來讓祈軒過去前庭,祈軒不再推脫,便幫我掖了掖被角,說去去就來便提步離去了。
祈軒出了門,金銀就進了門,提步過來坐在了祈軒剛才坐過的位置,十分抱歉地看著我說:「昨晚我不該讓你一個人留在那裡的,不然……」
我彎了彎唇角,「這不怪你。」
「怎能不怪我,我身為你的貼身侍衛,我還好好的,而你卻……」金銀還是十分抱歉,想來對於昨天把我一個人留在墨園的事還在耿耿於懷。
但是我曉得那件事發生地太突然了,因為刺客想要逃走,沒想到因為受了傷所以逃到了墨園,而我就倒黴地遇上了。
只是,沒想到還連累了挽袖,也不曉得她的傷勢如何了。
我看著金銀說:「難道你忘了,我不是闌珊,而你是闌珊的貼身侍衛,不是我的。我與你之間,多少算得上是知己了罷。」
金銀低了頭,隨即唇角勾出一絲笑,有些坦然道:「知己,自然,你我相識這麼久,倘若你不做闌珊,我與你自然是知己。」
「所以,你也沒甚必要為昨日的那件事自責了。」
金銀沒說別的,再然後,將話鋒一轉,有些刻意地說:「昨天你可把祈軒嚇壞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那般緊張,抱著你就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我抿唇笑了笑,難怪我在腦海里一直聽到了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只是,我方才醒過來的時候,祈軒還是一臉平靜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