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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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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春寅迎著她的目光走到她身邊,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最後沿著沙發輕輕蹲下身去,蹲得矮矮的,雙手抱住了她的腿,將臉貼在她膝蓋上,低低喚她的名字,“慕心。”

這卑微的姿勢與呼喊,是他從未有過的姿態。過去兩人相處,一貫是他高高在上頤指氣使,而如今終於輪到他卑躬屈膝做小伏低。

她卻沒有任何反應。

他仰起頭看她,晨曦中她穿著寬鬆的家居服,白色純棉布料裹著她纖瘦的身形,脆弱到彷彿一折就斷,可就是這樣嬌小的身軀,卻透出一種奇異的鎮定。

許是她從未有過的態度讓他不安,他去拉她的手,將這一路準備許久的話都講給她聽,道歉、保證、愧疚甚至苦苦哀求,他甚至恨不得將心剖出來給她。

然而無論他如何哄勸哀求,樊歆都無動於衷,她淡漠地看著他,看著這個她當做親生兄長般愛了二十八年的男人。有限的歲月裡,她曾無限的忍讓、遷就、後退,退到懦弱與自傷。

現在她不會了,無論他說什麼,她的眼裡一絲波瀾都沒有。

他終於承受不住,抓起果盆裡的刀子放在她手上,他握著她的手將刀往自己身上抵,“慕心,你來……只要你能消氣,什麼都可以。”

“慕春寅。”她搖搖頭,將刀收回,說:“這一生我傷害誰都不會傷害你。”

他眼裡爆出喜色,以為她回心轉意,下一刻卻見她將刀朝著自身抵去,她的聲音很冷,像含著冰塊一字字往外蹦,“我不傷害你,不代表我不會傷害自己。今天你給我一個痛快,要麼放了我,要麼……”

她將匕首陡然翻轉,尖銳的刀鋒正對她的胸膛,“就殺了我。”

慕春寅大驚,伸手去奪她的刀,樊歆卻將刀尖往下一按,嗤一聲響,刀尖扎透衣料與皮肉,薄薄的衣衫瞬時滲出殷紅。

傷口湧著血,她彷彿感受不到疼痛,嗤笑起來,眸裡有快意,“慕春寅,就算你今天攔得了我的刀,明天呢?後天呢,這一輩子呢?你攔不住的。”

慕春寅臉色慘白,他看著她,她還在笑,鋒芒在手,滿面決絕。

血不停往外滲,她衣襟上的布料越紅越悽豔,慕春寅身子踉蹌一下,最終跌跌撞撞出去。

兩天後,一則頭條新聞刷爆了所有媒體報刊。

——《小花旦失蹤多日現身Y市機場,與榮光少董十指緊扣公佈婚訊》

報道上一男一女攜手走出機場,女的纖瘦清麗,千真萬確就是失蹤一個多月,曾讓榮光盛唐幾乎大打出手的樊歆,而男人身姿挺拔,體貼的陪在她左右,正是榮光少董溫淺,面對圍堵的路人與記者,兩人都心情大好的模樣,不僅禮貌的接受了幾句記者問答,還大大方方宣佈了要在七夕舉辦婚禮的訊息。

訊息釋出到網上之後,引起了好些轟動。

轟動歸轟動,這對即將執手的新人開始有條不紊地操辦婚事。

距離七夕還有兩個月,足夠樊歆溫淺挑婚房,裝修,定婚禮場地等各種大小瑣碎。終身大事,彼此都希望給予對方最好的感受。

當然,樊歆沒有忘記工作,事業擱淺了大半年,也該復工了,胸口的皮外傷好了後,她便在婚事的瑣碎裡忙裡抽空準備復工的事,她獨立籌備自己的國內工作室,聘請了專業的經紀人與助理,同時將雲南蟄伏時期所做的音樂拿了出來,詞曲她都已經完成,只待繁忙的婚禮過後,全心全意做好編曲錄音,專輯便指日可待了。

除了擱淺的事業得以起航,另一件事也突破了曾有的格局。

——這兩個大齡男女青年,終於在婚禮前一個月行了最深層次的交流。

那是七月初的一天,兩人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