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如何能不心頭激動!
劉重九出了太白樓,連停在路邊的馬車都不坐了,一路提著前襟便往北鎮撫司衙門跑去。
那頭不說劉重九如何回去報信,只說這太白樓上,金八兩向小二要來了紙筆,卻是一面問那奚來燕的相貌,一面描畫下來。
那女子對吳三氿來說,乃是一生的傷痛與情仇,事隔多年仍是能清楚的描述她的容貌,金八兩雖是醫者,但丹青描繪之能亦是不凡,這廂照著吳三氿的描述將人畫下來。
與吳三氿一看,吳三氿失聲道,
“正是這樣的兒,至少有七八分相似了!”
武馨安也好奇的探頭一看,見那畫上的女子果然是生的十分美貌,眉角之處還有一顆淚痣,原本八分的相貌,因著這顆痣便又添了三分的風情,怪不得吳三氿會為她痴迷!
如此吳三氿便如陸炳、劉重九一般,身上的毒雖不能解,但也能靠著藥物壓制,一時半時倒是沒有性命之憂,金八兩又提筆細細寫了藥方,給吳三氿道,
“你將此藥方拿去,抓藥煎熬,一共三種,一種煎服,一種洗浴,一種卻是外敷,明日帶著你女兒,還在這太白樓來見我!”
吳三氿此時間不但憂心自己,還更加擔心女兒,臻兒還那麼小,若是因自己染上了此毒,那自己便是死一百次,也沒法子向她們母女贖罪了!
不說吳三氿心中糾結如何回去同妻子蓮花講述這一段孽緣,卻說是他走後,金八兩嘆氣搖頭對武馨安道,
“丫頭,老夫瞧這架勢,這京城我是十年八年都別想離開了!”
武馨安奇道,
“若是尋到了那奚來燕,問明瞭毒藥的配製之法,以你與老劉的本事,要製出解藥想來是輕而易舉,怎得老金你如此悲觀?”
金八兩哼道,
“這江湖難闖,便是男子都要小心謹慎,更勿論女子了,那奚來燕能憑著一身本事在江湖上闖蕩多年,又將似吳三氿這樣的英雄男兒都收在石榴裙下,必不是一般的女子,若是這事兒這麼好辦,錦衣衛也不會這麼多年半點線索都尋不著了!”
武馨安想了想點頭道,
“老金這話倒是有道理,且先看看錦衣衛能不能尋著人吧!”
金八兩哼道,
“我同你打個賭,這人必是尋不到了!”
武馨安嘻嘻一笑,
“我才不賭呢,因為我也覺著這人多半是尋不著的!”
因著第二日金八兩要在太白樓見吳三氿,武馨安卻是想起前頭她與裴赫分髒之事還未說定,便託了金八兩道,
“老金,明兒你將裴赫帶來,我有事兒尋他商議!”
金八兩聽了嘿嘿直笑,
“怎得……丫頭,你可是瞧上我那徒弟了,我那徒弟性子是冷了些,但才貌一流,天縱英才,給你算是撿了大便宜,要不要招回家去做個夫婿?”
武馨安聞言半分沒有羞澀,笑眯眯應道,
“我才不要同個和尚一處過日子呢,每日裡對著他那張冷臉,日子久了,我都要吃齋唸佛,了卻凡塵了!”
金八兩平日裡嘴上不說,但對自家這天上掉下的聰明徒弟那是滿意的不得了,聞聽徒弟遭了嫌棄,不由為徒弟爭辯道,
“他那性子是外冷內熱,再說了……這男人嘛都是長不大的孩子,是要靠女人調教的,你多調教調教,他便能知冷知熱,溫柔體貼了!”
武馨安想了想,眨著大眼兒問他,
“我只會用拳頭調教人,你問問他肯不肯,若是肯的話,我倒能勉強收了他!”
金八兩聞言臉上一僵,呵呵笑道,
“罷了!罷了!我怕那小子被你打死,還是……還是罷了吧!”
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