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匆匆的從大門走進城堡的深處。
馬車被僕人牽走了,蘇沫低調的跟在霍爾德的身後,她頭也不抬的緊緊跟隨者霍爾德,偶爾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身邊的景物。
他們穿過了兩側全是修剪的精緻整齊的灌木的小路,繞過了兩座雕飾精美的噴泉,走過了長長的大廳,才在一個看起來十分普通的房間前面停下來。
城堡中的僕人看到他們的少爺霍爾德回來的時候,驚訝之情難以掩飾,他們急忙低下頭朝他行禮,但是霍爾德根本不理會他們,帶著蘇沫直接向裡走。
“父親大人,我回來了,我是霍爾德啊。”
他跪在那房門前,低聲朝裡喊道。
房間裡原本有人在交談,蘇沫和霍爾德可以清晰的聽到一箇中年男子威嚴的訓斥,但是,噹噹霍爾德帶著哭腔跪在地上朝屋裡的人喊出那句話時,屋內的人卻安靜了。
霍爾德跪在地上,清晨的陽光籠罩著他,他的輪廓在陽光的沐浴下顯得無比的柔和。
隨之而來的是長久的靜默。
屋內的人既沒有出來,也沒有說話。霍爾德同樣如此,固執倔強的跪在地上,眼睛通紅,似乎要等到屋內的人出來原諒他,才願意起身似得。
蘇沫摸了摸下巴,不曉得該怎樣幫助他。其實,這種情況下,她總覺得應該回避才是,單獨留下他們父子二人便可,如果有外人在的話,身為一個威嚴的男人,卻不會將情感表露出來。
如果她離開的話,情況或許會好些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她躬著身子慢慢的向後退了出去。
就讓這對父子獨處一會兒吧,兩人之間僵持的關係一定能得到緩解。
她悄悄的躲藏到了一個小花園裡,透過修剪的整齊漂亮的灌木從,蘇沫能看到霍爾德進去的那間房間的房門。
果然,過了片刻,房門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她遠遠的瞧著霍爾德,笑眯眯的看著他慢吞吞的猶豫不定的走了進去。
然後,她往柔軟的散發著芬芳的草坪上一躺,睜大眼睛注視著澄澈碧藍的天空。
清晨的陽光像紅彤彤的鴨蛋黃。陽光柔和並不刺眼,風輕輕的吹著她鬢角的碎髮。她漸漸的閉上雙眼。
耳邊傳來噴泉清脆悅耳的水流聲,在這種安謐寧靜的氣氛的烘托中。她幾乎誤以為昨夜那場生死之戰僅僅是一個可怕的噩夢。
可是腹部被黑衣人刺到的傷口仍然在隱隱作痛,將此刻這種安寧的氣氛瞬間破壞的乾乾淨淨。
那不是夢,那都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一片陰影落到她的臉上。
她皺起了眉頭,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四目相對,一個是高傲冷淡的塞萊斯特,一個是茫然無措的蘇沫。
“你怎麼在這裡?”塞萊斯特皺緊眉頭,頗有些嫌惡的說道,“霍爾德在哪裡?”
蘇沫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她有些掃興。難得的閒暇被這個訓練狂人給破壞了
看著那人一臉傲慢的樣子,她心中不爽,同樣皺著眉抿著唇,學了一副塞萊斯特式的傲慢嘴臉。
她把下巴一抬,下巴指的方向正好是塞萊斯特父親的臥室。
“你……”塞萊斯特大感惱火,居然被一個賤民給鄙視了,簡直不能忍,可是想著還有要事要同父親談,便不準備同這個賤民糾纏下去了。他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後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看著那人怒氣衝衝的走了,蘇沫心情大好,這陣子被這人憋悶到的心靈瞬間得到了安撫和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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