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一手,轉而在他的胸口垂了一記。
“喂,承認喜歡一個女人並不可恥,只要那個女人是值得我們愛的。”他俯身在他的耳邊說。
禹鈞堯渾身一僵,一對銳利眸子死命瞪著他。
閻羅不在意地繼續展現一口白牙。“現在你該明白,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吧?”
禹鈞堯更用力地瞪著他。
“好了、好了,算我怕你,沒人告訴你,你的眼神就可以殺人了嗎?”閻羅壞壞地笑著,一手搥上了他的肩。“現在我們可以來討論討論接下來的計畫。”
禹鈞堯還是抿緊薄唇,氣憤地瞪著他。
不過,就如他所說,或許他還真該感謝他,至少他真的是絞盡了腦汁,在幫他解開心結。
“算了,說說你的想法。”嘆了口氣,他搥了閻羅的胸口一記。
兩個男人相視而笑,瞭然彼此的心思,至於另一個──
阿飛直覺得腦門發麻,渾身不自在。“老闆,我們真的要在這個地方談嗎?能不能考慮一下換個場所?”
這裡是太平間呀!一想到就毛骨悚然,誰還有心情在這個地方談事情呢?
風徐徐地吹,入夜之後的禹家大宅沒了白天的生氣,多了分詭譎的陰森。
濃濃的霧像布幕般的罩下,覆蓋著整棟冷清的巴洛克式建築,讓一切看來迷濛難辨,不管是車道、主屋、花圃、玻璃花房,還是主屋後的那一片樹林。
白天裡連著的兩個事件,讓屋裡的氣氛就如屋外的濃霧一樣低迷,入夜後,為怕惹事,大宅裡的僕人們無不人人自危,沒事早早回房就寢。
一盞小光,看似流螢,飄呀飄的由主屋的一角,飄過廊道,轉過小徑,進入花園,繞出花房,一路的飄到林蔭深處。
最後,終於在隆起的土壑上停了下來。
光線倏地暗下,濃霧中隱約可見一抹身影,縹縹緲緲、纖纖弱弱,是個女子的身影。
“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忘了今晚的約定!”樹蔭後走出一個男子,男子理著小平頭,顎下蓄著一撮鬍鬚。
他正是杜可斌,巧合的,也是當年放舒晴鴿子的男孩。
女人轉過臉來,以極痴情的眸光睇著他。“我怎可能不來呢?只是,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那個姓舒的女人是真的該死,但是,阿梅嬸就……”
“就怎樣?”杜可斌板起了臉孔,半嘲諷地笑看著她。“就不該死嗎?”
“我……”女子低下頭來看著雙手。
她沒殺她,就算再喪心病狂,她也不可能動手去殺阿梅嬸。
然而阿梅嬸確確實實是為她而死,也許她發覺了她的身分,為了幫她隱瞞,也為贖罪,所以她才自殺。
“別忘了你的雙手早已染滿了血跡,就算多扛上阿梅嬸一條命,又算得什麼?”杜可斌提醒她。
“但是,這樣又有什麼用呢?”女子看著自己的雙手,突然抬起頭,神情氣憤難當。“禹鈞堯還不是一樣見一個愛一個,習性不改。”
她扮鬼、下藥都趕不走那個姓舒的女人,最後她還是跟禹鈞堯牽扯在一塊,逼得她不得不在車上動手腳。
還有,那個叫紫蘿的也一樣,跟禹鈞堯的關係同樣曖昧不明,真氣那天的盆栽怎沒將她給砸死。
“你說得也對。”杜可斌勾唇笑著,朝著她勾勾手指。
女子挪動腳步,朝他走近,近到幾乎來到他的面前,他突然伸手將人給攬入懷中,低頭猛烈的吻上她。
女子沒有掙扎,倚在他的懷中,迎合著他的予取予求。
許久之後,他終於鬆手,放開了她。“我替你想到了一個法子,想不想聽聽?”
他的一指輕輕的勾劃著她的臉蛋,溫柔似水,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