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怎麼放得下心啊!她要是把那些證據都公開出來,我們絕對只有吃不完兜著走的份而已,你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啊,白痴!”袁德宗越講越激動,一連串的髒話如行雲流水般傾瀉而出,劈哩啪啦罵得陳中龍灰頭土臉,滿肚子“鳥”氣。
“袁老大,我瞭解事情的嚴重性啦,你不要那麼激動。”這斷了他們財路的大事,他怎麼會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不要激動?瞭解不是放在嘴邊隨便說說的,要去做!如果你早清楚,就不會讓那女人逮到我們的把柄了,真是一群笨蛋!”袁德宗口不擇言的大罵,完全不給陳中龍面子。
跟這些下三濫合作就是有這點壞處,一旦事情抖出來,對他們而言,只不過是進去關個幾年而已;反正警方掃黑、治平專案一定有他們的大名,他們當然不在乎事情曝光的嚴重性。
但他可不一樣,他有頭有臉、有地位有財富,形象對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他是絕對不能沾上任何汙點,否則他的政治生涯就完蛋了。
“你放心看新聞吧,我保證她不會活著出現在電視螢光幕。”陳中龍簡直快被袁德宗氣炸了,卻為了不撕破臉傷了彼此的和氣,於是他硬是把那股鳥氣嚥下去。
這老傢伙當他是豬啊,罵得還真順口,他以禮相待、對他客客氣氣的,這老傢伙卻跩個二五八萬似的,得意忘形。
他以為他是誰啊?竟然敢罵他笨蛋、敢罵他三字經,如果嫌命太長不想活了,那他會成全他的。
想他陳中龍在道上混了這麼久,還沒有人敢對他如此不敬,要不是為了將來還要合作,要不是因為那死老頭還有些許利用價值,他以為他能罵得這麼痛快嗎?
他最好永遠都能這麼風光,否則一旦他沒有了用處,他鐵定不留情面斃了他,把他加諸於自己身上的鳥氣連本帶利討回來,絕對要他死得很難看。
幹@#$%……
“我會等著看,如果她還活著,你就自己看著辦吧!”喀的一聲,袁德宗把電話結束通話了,就像打來時般倉促。
“眼睛睜大一點,不要讓她們跑了。”阿榮揚聲吩咐一幫兄弟。
這次再失敗,他們天一工程公司鐵定就沒戲唱了,老大會如何修理他們是可想而知的。
再說,少了這麼一大筆油水可撈,也是很嘔的事,所以只要把那個始作俑者宰了,就可以確保既得利益,不用再另找門路、另闢財源了。
畢竟挨家挨戶收保護費可是件很累人的事,加上油水又沒這個好撈,誰會笨得自找罪受、早討苦吃,有輕鬆的活不幹,撿吃力不討好的事幹,又不是頭殼壞掉!
他們是沒讀什麼書,可是“西瓜偎大邊”的道理還是知道的。
其他的人顯而易見的也都抱持著相同的想法,都打定主意這次非要拿出個像樣的成績回去交差,所以每個人無不聚精會神的注意著前方的動靜。
“榮哥,她們來了。”有一名小弟回來報告。
“確定是她們嗎?”阿榮邊將子彈上膛邊抬眼問道。
“車子是昨天那輛沒錯。”他很肯定。
昨天才追過他們的車,印象還深刻得很,他是不可能會弄錯的。
“OK,叫兄弟把傢伙拿好,一看見她們就開槍攻擊,我要她們上西天!”阿榮的目光迸射出一道強烈的殺氣。
殺他個措手不及,就算終極保鏢再厲害,在他們的火線攻擊下,她還能有什麼作為?除非她能飛天遁地,要不然她們這次是插翅難飛了。
“是!”小弟一收到指令立即通報個個埋伏的兄弟,於是乎一管又一管的槍口全對準標的物——張珈尹的座車。
但盛泛豈是泛泛之輩,他早預料到天一堂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他從出了門口起就一直保持在最佳狀態,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