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嗎?”
流星不理他,在桶裡放進幾種草藥,然後撕了杜若的衣服,把他扔進水裡。
“你要幹什麼?”杜若大叫。
半晌聽不到迴音。他奇怪地回過頭,卻見流星盯著他脖子裡掛的那枚玉蝴蝶,看得出了神,臉上的表情很奇怪。
杜若連忙捂住那塊玉,道:“這是我父母留給我的,你休想打它主意!”
流星瞪他一眼,忽然笑起來,道:“你以為我會貪你一塊玉?我不過是看著這塊玉雕工精巧,不象普通之物,有點好奇罷了。何況我們的組織叫‘蝴蝶之盟’,你又恰恰掛著這塊玉,你說這不是緣分嗎?”
杜若怒道:“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我是明門正派的*,豈能加入你這種黑暗組織?”
流星緊緊盯著他,嘴角露出冷酷的笑意,一字字道:“你再也回不去了,這是你的命!”
說罷自己也脫了衣服,坐進木桶中,將手抵在杜若背上,沉聲喝道:“我現在你療傷,你快屏除一切雜念,凝神定氣!”
杜若只覺一股*緩緩流進自己體內,可他不想被流星左右,故意運氣去抵抗這股內力。就好像兩股風暴碰撞在一起,杜若只覺得一陣氣血翻湧,一股血腥味湧到喉邊,哇地吐出一口血來。
流星扳轉他的身體,想也不想就揮手一掌打在杜若臉上。
雖然他蒙著面,杜若看不見他的臉,但他能想象流星的臉必定已經鐵青了。
“你真的想死?”
杜若擦乾嘴角的血跡,瞪著流星,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這種表情更加激怒了流星,他瘋了一般,把杜若拎出來,也不管他滿身是水,一下子扔到*,左右開弓打了他七八個耳光,一邊打一邊罵道:“你想死?你想死?我現在就打死你!我打死你!”
杜若想掙脫,可流星的手像鐵箍一樣緊緊箍著他,他一使力便渾身疼痛。他知道分筋錯骨手將他傷得不輕,他需要一點時間療傷。
流星停下手,呆呆地看著杜若,忽然仰天長嘯,聲音中充滿悲憤、怨恨。
杜若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暗道:“這些做殺手的人,是不是神經都有些不正常?”
片刻,流星好像如夢初醒,伸手點了他的穴道,解開鐵鏈,幫他穿上一件雪白的衣服,再次鎖上鐵鏈,解開穴道。叫那位黑衣少年進來把木桶撤掉,再拿點酒菜來。
杜若一頭霧水,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有何意圖。
那位黑衣少年端來酒菜,恭敬地站在一邊道:“大哥還有何吩咐?”
流星擺擺手道:“你去找玉大夫開點傷藥,煎了拿過來給杜若喝。”
“是。”
屋裡點起了兩支蠟燭,燭光中,流星緩緩解下臉上的黑紗,隨手一丟。
杜若不由一呆,見流星生得十分英俊,五官猶如雕刻而成,薄薄的嘴唇緊緊抿著,讓人覺得冷酷無情。目光冰冷而嚴厲,看向你時,彷彿刀刃在臉上刮過。
杜若正視著流星,道:“你究竟受何人之託要殺我師父?”
流星眼裡又有刀鋒般的光射出,咬牙道:“我沒有受人之託,我是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杜若道:“你要殺我師父,就先殺我吧。要不你現在就一劍刺死我,要不,等我傷好後跟你決鬥。”
流星凜然道:“你要為他死?”
杜若道:“正是。是師父養育、教導了我,這麼多年來,他亦父亦兄,給了我一切。我即使為他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足以報答他。”
流星道:“好,既然如此,你給我快點把傷養好,在溫如玉來之前,我讓你為他死!”
那一晚流星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說的話很少,好像換了個人似的,眼裡偶爾露出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