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其事地在一旁的架子上拿了兩條毛巾,轉頭問向霍希音,“這兩個顏色你喜歡哪個?”說完又轉向喬矜,“你自己來的麼?”
“還有朋友,她還在一樓呢。”喬矜笑容淡了幾分,看了眼一邊的霍希音,笑容接著又淡了幾分。
紀湛東點點頭,沒再說什麼。片刻後又推了推霍希音:“你喜歡哪個?要不全都買下來?
那個女孩子的笑容垮下去,連告辭的步子都有些匆忙。霍希音眼看著她走遠,冷笑:“看,想給你買東西的女孩子多了去了。你有這麼好看的一張臉蛋,隨便拉一個女孩子都會樂意幫你買。又何必貼我的冷臉。”說完依舊意猶未盡,瞥了眼那毛巾,繼續笑得不冷不熱,“為什麼要兩條都買?你想坐擁齊人之福,我可不想。”
紀湛東哭笑不得,他走過去,抱著她的腰,這樣明目張膽,讓許多路人的眼球都對準了這裡。霍希音沒他這樣的厚臉皮,想掙掙扎不開,只聽到他在她耳邊,用她對他說過的話回敬她:“我樂意,怎麼樣?”
再後來紀湛東將車子推到母嬰區,解釋:“聶染青生了個男孩,我需要買份禮物送過去。”
霍希音一怔,恍然發覺時間已經過了這樣久。她上一次見到那對夫婦,習進南在一邊小心呵護的模樣還歷歷在目,想不到已經好幾個月過去。她和紀湛東尚處於膠著狀態,她甩不掉他,又不想輕易繳械投降,就這樣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而那邊竟然連嬰兒都已經抱在了手中。
原來竟這樣快。她被他粘著,消磨了他的時間,也消磨了她的時間。
霍希音看著紀湛東斂眉收拾的模樣,突然吐出兩個字:“陰險。”
紀湛東莫名地看著她,霍希音回給他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直接甩手走人。
霍希音終於去上班,無視紀湛東的阻攔,並拒絕了他接送上下班的提議。她今年因為各種原因曠工太多,自己已十分慚愧。
去江行辦公室的時候,江行把筆一扔,繞過桌子打量著她,一笑:“看樣子真是不錯。養得紅潤多了呢,真是比之前好太多。”
霍希音一路走到辦公室,遇到最多的說辭就是這幾個字,臉色紅潤多了,養得白白的,比之前更加漂亮了。
江行淡淡地笑:“收到郵件了麼?母校一百年慶,你去不去?”
“不去。”
“別這樣嘛。見見老朋友多好,也好讓別人看看我們原來那位漂亮冷感的美人如今是更加漂亮更加冷感了。”
“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你怎麼說話和……”霍希音說到一半收了口。
“和紀湛東一樣?”江行不以為意,隨口接了句,結果看到霍希音的面無表情,頓時笑顏深了一分,“看樣子挺有意思啊。那天他皺眉的模樣讓我還以為他會踢到多大一塊鐵板呢,沒想到他道行比我想象的深了幾分,竟然這麼快就把你熔化了。”
“你還有沒有事?沒事我出去工作了。”
“有啊。你明天不去母校是有其他事嗎?”
“沒有,我單純不想去行吧。”
“那你想去哪裡?”
“其他任何事都行,除了校慶。”
江行本來正單手支著下巴看著她,此刻眼角突然微微一挑,霍希音眼皮一跳,直覺不妙,正要反悔,卻還是被他搶了先,“那你明天陪我去個晚宴吧,就一個普普通通的晚宴。”
“……”敢情他在這裡等著她。真夠陰險,她最近怎麼這樣倒黴,處處都被算計。
“江行,你以前沒這麼不厚道。”
“怎麼能這麼說呢。你請假,我沒有扣你獎金。你讓我幫忙找看護,我的辦事效率也挺快吧。我還幫你抵擋住本單位無數男士的盤問,以及無數女人的八卦,”江行忽然向前,一雙好看的眸子定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