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霍希音在某個一觸即發的瞬間突然猛地蓄力推開他。紀湛東再次沒料到她會來這一手,很明顯地皺了皺眉,探過身想要抱她,但被霍希音帶著警告的眼神制止住。
霍希音微微喘息著看他,歪著頭笑了一下,眼睛彎成月牙狀:“不準動。”
紀湛東眼眸暗沉沉,捂住胸口平復呼吸,不動聲色地說:“你想問什麼。”
霍希音可真是佩服紀湛東。這種情況下他還沒喪失敏銳的洞察力,並且很瞭解她心裡的小九九。霍希音靠著床頭,用目光丈量出兩人之間的安全距離,紀湛東又慢慢地開了口,聲音很壓抑:“你再往後退我可就不客氣了。”
他說得有點兒認真,霍希音放棄防禦。
她歪著頭想了想,索性放棄所有迂迴,單刀直入:“我問你,當初我為什麼會懷孕。我不信所謂防護措施失誤的自然機率,一碰上你,那種可能性只能是零。”
紀湛東的表情動了一下,很細微,但還是被霍希音注意到。
“是我動了手腳。”他承認,“我當時猜到你已經猜到了箇中關係,依你的性子一定會離開,所以想先下手留住你,但最終卻害得你受了罪。”
“好。”霍希音咬著牙笑了一下,聲音不鹹不淡,“然後呢,當時夏未央回國,你其實是早就知道的吧。”
“我不知道,事實是你那天提了陳遇的名字,我才有點反應過來。夏未央是在陳遇的安排下出的國。”
霍希音涼颼颼地笑:“這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吧。你喜歡夏未央,周笑非的表弟也喜歡她,到最後她卻跟著陳遇走了。”
紀湛東糾正她:“那是曾經,現在不喜歡。”
“你的話信用度太低,說出來就像喝水一樣容易。”霍希音說,“你是不是打定了主意,只要我不問,這些話你就不說?”
紀湛東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像是能看到她心裡。最後他緩緩舉起雙手,語調也很慢:“我當時是真的不知道夏未央有好感的物件是我。我知道的時候她已經在國外,她給我打電話,但那個時候已經都晚了。她回國後,陳遇向她求婚,她不想答應,給我發簡訊,就在我和你從L市回來的那天晚上,這個你很清楚。”
“她確實找過我,我承認我確實同她一起吃過飯。但什麼也沒發生。我跟你在一起待了三年,對你最愧疚的地方是在去年之前的那些時間。親愛的,你懂我的意思嗎?”
霍希音點點頭,心想自己這樣的面無表情看在他眼裡大概就成了不解風情。“還有沒有?”
“還有,你曾經用過她的手機給我打電話,這件事我知道。夏未央只知道我的工作號碼,你當時撥的那個是私人號碼,她並不知道。所以當你打過去的時候,我已經覺出不對勁兒。再打回來,才知道是你。”
“你不覺得你很矛盾嗎?一方面對她的稱呼只有兩個字,另一方面又給她工作號?”
“夏未央有淺度抑鬱症,大學時候就有。我不否認我們當時很熟,當時稱呼的只是單字。但那個時候那樣喊是因為……我怕她再受刺激。陳遇的死和她關係很大,她那時候很脆弱。但不管怎麼說,那樣喊是我不對。”
霍希音抿著唇不說話,紀湛東一向很能煽情的睫毛扇了兩下,輕聲說:“你吃醋啦?承認了沒有關係,我也承認我最近對江行也在吃醋。我們倆扯平了好吧?”
霍希音再次拍開他伸過來的手:“你做這些事,很有意思是不是?”
紀湛東收回手,堅決否認:“沒什麼意思,你別生氣。”
“還有沒有?”
“還有就是,”紀湛東定定地看著她,“我們結婚吧。”
他在她反應之前一把摟住她,手撈起她的膝蓋放在自己腿上,霍希音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