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攔在她的面前,抬起手指,將她身上大氅的風帽籠上她的頭頂,君白衣垂耳幫她繫緊大氅衣帶,他的動作無比溫柔,聲音也壓得很低,語氣裡卻有幾分冰冷的嘲諷。
“這麼急著走,是想要逃嗎?!”
“將軍想多了,月兒之前就說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仰起小臉,將他胸口處的衣服皺褶扯平,獨孤月就好像一個心疼丈夫的小媳婦兒一樣,臉上微微含羞,
“將軍對我這麼好,我怎麼捨得離您而去呢?!”
君白衣揚唇冷笑,“你如此在意我,我自然也捨不得你,哪天如果我真有不測,我也絕不會留你自己孤單在世的!”
二個人,那表情那姿態那語氣,就如同是在海誓山盟,彷彿對方就是自己命中良人。
互望的眸子裡,獨孤月隱忍不發,君白衣卻是毫不掩飾他的殺氣。
早在帶她一起去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決定了,如果他真的要死,也絕不會留她在世上活著。
他要……和她,馬上圓房?!(30)
他要……和她,馬上圓房?!(30)
二個人的聲音俱是壓得很低,除了兩位當事人之外。
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眾人看到的只是一對互相關愛的精緻男女。
副將君定山在不遠處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走上前來,輕輕地喚了一聲將軍,一邊便向遠處捧了君白衣盔甲過來的兵士做了一個眼色。
“公主,我們該出發了!”
君白衣挺直身子,伸直雙臂,任由兩個親兵迅速將胸甲和頭盔套到他的身上。
獨孤月喚一聲柳無痕,依舊順著臺階走下高臺。
她由柳無痕扶上馬車的時候,君白衣也微頓足,輕盈地落在自己的戰馬上,帶頭衝出了西京大營。
五萬騎兵緊步相隨,獨孤月的馬車則被護衛在大軍之中。
這位新嫁為將軍婦的越國公主,小小年紀,竟然能夠那樣面不改色地隨著丈夫上戰場。
單是這一點,已經足夠鷹騎團的騎兵們對這位小公主足夠恭敬。
更何況,剛才高臺上君白衣與獨孤月親熱舉動,那可是所有人都看在眼裡的。
沒有人懷疑君白衣對她的在乎,因為在他們的印象中,他們的將軍從來不曾對任何女人如此溫柔過。
之前也聽過流民,懷疑自己將軍性取向的將士們終於明白,原來自家將軍喜歡的是這樣的小蘿莉。
不過,話說回來,這位越國的小公主確實也不是簡單角色。
那樣精緻的容貌,那樣非凡的膽色,怕是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配上鷹騎團的王吧!
君白衣和獨孤月怎麼也沒有想到,二個人之間的一場小小爭鬥,卻讓五萬騎兵俱是達成了這樣的共識。
他們自然更沒有想到,這個共識,在後面的事件發展中卻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五萬騎兵,狼煙整齊,在通向北疆的路上蜿蜒成一龍黑色的長龍。
他要……和她,馬上圓房?!(31)
他要……和她,馬上圓房?!(31)
西京城皇宮,御書房。
燕驚雲緩緩地研磨著手中的墨石,隨著他的動作,礬臺上的清水便一點點地染成黑色。
他身側,西京大營留守的一位副將正在仔細講述西京大營發生的所有事。
包括君白衣說過的話,還有君白衣與獨孤月在高臺上的親蜜動作。
所有的細節,事無鉅細。
“‘不是不信任我們的忠誠,而是懷疑我們的實力’?!”
重複著君白衣說過的話,燕驚雲原本雲淡風輕的目光裡便有了寒意,
“君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