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滾開!!”鈍刀城主怒吼一聲,“這是緊急軍情,耽誤了,你能負責嗎?”
衛兵臉色慘白,面對黃金強者的威勢,他身體忍不住發顫。
鈍刀城主冷哼一聲,揮臂一掃,就把衛兵掃到旁邊去。
他大步來到艙門前,揮動前臂,咚咚咚的狂敲。
灘漠翻了個白眼,只好起身下船,開啟艙門:“別敲了,別敲了!”
看到鈍刀城主一臉的怒意,灘漠笑了一聲:“尊敬的城主大人,一大早就發那麼大的火,對身體是不利的哦。”
“怎麼回事?!”鈍刀城主看到白色睡衣下臃腫如豬,仍舊帶著一臉睏意的海軍少將,頓時更加生氣了。
但他還是壓低了聲音:“艦隊的航線不對!你別告訴我你不知情。這是你的艦隊,沒有你的命令,他們怎麼可能偏離航線?!”
灘漠微微訝異了一下:“你也知道航線?”
“哼!”鈍刀城主死死盯著灘漠的雙眼,“我既然答應了海軍總部,獲得的情報比你想象中要多得多。”
灘漠嘆息一聲,讓開些許空間:“進來說吧。”
鈍刀城主帶著一臉嚴肅,走進灘漠的房間。
“該死,你可真會享受!居然在臥室內佈置了空間法陣。”鈍刀城主不滿地道。
他也習慣寬敞的地方,昨晚睡在逼仄的船艙中很不舒適。
現在他看到灘漠的臥室,發現這裡居然大得不像話,並且裝飾豪華,設施一應俱全,簡直像是皇帝的行營大帳。
灘漠得意地笑了一聲:“你可能是忘記了我的血脈。”
鈍刀城主再度搖頭,語氣和神態都飽含怨念:“所以,你這種含著金湯匙出身的人,鋪張浪費一些,也是很正常的。不像我白手起家,打拼到現在,才有了這份家底。結果還落了一半,到你手中去了。”
他毫不客氣地走到沙發上坐下,同時還撥開了紅酒的瓶塞,往茶几上的玻璃杯中倒了滿滿一杯。
“說吧,你怎麼解釋航線的問題。”
鈍刀城主好整以暇地看著灘漠。
灘漠眯起雙眼,眼中精芒一閃即逝。他看明白了,鈍刀城主是刻意偽裝的憤怒,目的就是想來敲詐他的。
灘漠笑了笑,搖了搖肥胖的手指頭:“別以為抓住了我的把柄,鈍刀城主喲。”
“航線的確不對,我承認。”
“不過,我為什麼一定要按照海軍總部的命令走呢。”
“該死!”鈍刀城主頓時顧不得杯中美酒,再度低吼起來,“你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違抗軍令!還是海軍本部的軍令。”
“海軍總部鐵了心,要抓捕正義海賊團。一定調派了很多人,我們是其中一支。所有接到命令的艦隊,都要按照命令執行,這樣才能相互配合,形成一張逐漸縮小的網,將正義海賊團捕捉進來。”
“你這樣做,是違抗軍令,是瀆職,是怯戰!”
“一旦被正義海賊團溜走,恰好是我們這塊,我們都是要上軍事法庭的。是要接受審判的。”
“上不了軍事法庭。”灘漠笑著,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他把酒杯揚了揚,細小的眼睛看向天花板:“我上頭有人!”
這下,鈍刀城主氣的幾乎從沙發上跳起來,他蹬蹬蹬快步跑到灘漠面前,一把揪起後者的絲綢睡衣的衣領。
鈍刀城主惡聲惡氣地道:“你是想要害我嗎?”
“你上頭有人,你可能沒事。”
“但我呢?”
“我呢?!”
“放心吧。”灘漠被揪住衣領,也仍舊從容淡定,他還當著鈍刀城主的面,喝了一口紅酒,“我上頭的人也能保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