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府裡頭,哭泣的聲音並不少,但是更多的是伴隨著哀嚎和呻、吟。像這種純粹就是哽咽的哭,在地府裡頭確實少見。…
剛聽到這個聲音,張思凡的好奇心更甚了。尤其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聽到這樣的聲音,他忍不住想要去看看。
什麼樣的一群人,聚集在哪個地方,這樣傷心的哭泣著。
在這種直直朝前兩個岔路也沒有的地方,想要迷路倒也是一件有些難度的事。雖然還不至於迷路,但是一直一個人在空蕩蕩的迴廊上走著,時間越久這心裡頭就越慌。
就在張思凡有些後悔於自己怎麼就腦抽的被好奇心給勾過來的時候,前頭的聲音突然清晰了。不在是剛剛那斷斷續續的哭泣聲,而是一陣接著一陣的哀嚎。這聲哀嚎聲中,不乏夾雜著一些求饒聲。
大體上,也就是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放過他們什麼的。
可畢竟離得有些距離,所以聽得也不算真切。突然放大的聲音,為張思凡燃起了一絲希望,忍不住加快腳下的步伐快速朝前走去。
前頭,隱隱有些扭曲,就在張思凡想要認真看看究竟是空間在扭曲還是自己的錯覺的時候,那扭曲的畫面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岔道口。
一左一右通向兩個截然不同的方位。
朝前的那一條,倒是筆直往前,最後這邊上的兩條,讓張思凡有些疑惑了。
地府的迴廊,可是從來沒有岔路口的。
系統分配出來的道路,一直以來都是一路到底。因為在地府裡頭,是沒有岔路可走,稍稍錯了一步便是一生的錯誤。
就是因為工作的時候沒有看到岔路,所以當在這兒看到一左一右兩條道路的時候,張思凡有些發愣了。
這樣的兩條道路,究竟通向什麼地方。
筆直朝前的路,永遠沒有岔路口的路突然出現這樣兩條完全相反的岔口,更讓人覺得好奇跟在意,張思凡的心都被這兩條岔路口給吸引過去的。
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那些祈求的聲音,好像就是從右邊這一條傳出來的。
左邊安靜得很,前頭偶爾能聽到有人經過的腳步聲,而右邊呢。
所有的痛苦和慘叫,都在那兒。
那兒究竟發生了什麼。又是怎樣的一副慘狀,為什麼叫得如此的淒厲。好奇心,是人類的本能,一旦生出來的話,沒有滿足的話。
是很難消除的。
右邊的哀嚎跟哭泣像是魔咒一般一個勁的往他的耳朵裡鑽,順著他的耳膜鑽進大腦中,不住刺激的他,去那兒看看。
也不知道真是因為本能的好奇,還是什麼人在那兒召喚著他,張思凡居然轉過身朝著那兒走去。
每朝前走進一步。那哀嚎的聲音就大上數分。而且每一聲就像針一樣扎入他的大腦中,迫使他加快步伐前去看看。
心裡頭在意著,不過也不需要他長時間的在意呢,因為很快的張思凡就看到前頭有人影了。
先是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人影。蹲坐在那兒哭泣。隨後是兩個。三個,慢慢的人影越來越多。擠得密密麻麻的,有的蹲著有的坐著。不過大部分的都是一臉哭喪的樣子。
如此奇怪的景物,讓張思凡覺得非常迷茫。
這兒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這些人看上去這般的恐懼跟絕望。
人,是蹲在兩側的,中間空出一條可容下一人行走的道路,張思凡就是在這條空出的一人小道上前行的。
這兩側的人哭得極傷心,好幾次他都忍不住出聲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收效甚微。那些人就只知道蹲在那兒哭泣,不管張思凡突然的詢問就是不肯說話。…
這一連問了好幾個,每一個的情況都是如此,以至於張思凡都快摸不清頭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