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一個手勢,眾人立刻分散開來,如同游魚一般自然的分開水流,在水下將船隻團團圍困。
船上的人一旦落水,還沒掙扎幾下,他們便立刻揉身而上,將其刺殺。
王傳晴手中搖著扇子,看著水下的黑影,暗暗微笑。
船自然是他鑿穿的,水下這些人自然是雲霄門的人,只要船一沉,龍傲天立刻斃命!他微微移動視線,看向滿臉僵硬的騅路,最後看著他握著青鳥手臂的手掌——可惜現下無法更改命令,不然騅路也要死。
千鈞一髮之際,只見另一艘烏篷船緩緩駛進,船上的艄公叫道:“三位少年,上我家船來!”
王傳晴冷眼看去,說道:“老頭,雲霄門的事,你最好別插手。”
那艄公不答,手中竹竿猛地往水底一插,笑道:“好大的魚!”
王傳晴臉色一變,湖面上詭異的飄起一抹鮮紅。
水底下的人剛想接近這船,便立刻被艄公察覺,一竹竿下去,插穿了身體,這抹鮮紅,便是那人的血液。
艄公看著王傳晴,笑道:“王家公子,你見人落水,卻不搭救,不怕壞了雲霄門百年清名麼?”
王傳晴道:“那龍姓小子與我有大恩怨,要我救他?痴心妄想!”
艄公道:“說得有理!老漢與他們無冤無仇,這便去救了他們。”
王傳晴張口結舌,只好說道:“老頭,你這麼做了,就跟我雲霄門結仇了。”
艄公笑道:“老漢打漁種田,靠天吃飯,不靠你們雲霄門吃飯。”
說罷,再也不管王傳晴,自去接了三人,問道:“三位少年要去哪裡?”
龍傲天道:“多謝老先生搭救,我們三人想去湖心島。”
艄公道:“湖中不比陸地,著實有些兇險,我送三位回岸吧。”
騅路縱然怕水,常年的訓練早讓他眼觀八方耳聽六路,心神不寧時仍為失去洞察,便說道:“如此也好,水下若是有什麼食人魚,那可防不住。”
艄公看了他一眼,什麼也不說。
龍傲天笑道:“這湖裡哪有食人魚?你臉色鐵青,就是在怕這個麼?”
三人上了岸,再次謝過艄公,騅路問道:“這人是誰?身手不錯。”
青鳥道:“不認識。他似乎身居靈氣,不像是普通人。”
龍傲天道:“管他是誰,下次見了,請他喝酒就是。”
騅路回想起那抹轉瞬即逝血跡,心有餘悸的看了湖面一眼,問道:“雲霄門的掌門是個怎樣的人?”
青鳥嗤道:“有其父必有其子。”
騅路道:“什麼意思?”
龍傲天道:“王傳晴的父親王得義,就是雲霄門的掌門。”
騅路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三人賠了船錢,回到羅頌門中。
青頌神色不安,在廳內來回踱步,見到三人回來,說道:“傲天,你回來的正好。給雲霄門送信的弟子到現在還沒回來,你帶一干弟子去找找看吧。”
龍傲天道:“師傅何必如此著急,怕是那孩子偷懶,去酒館喝酒了吧?”
青頌道:“那也不該。請王掌門來喝酒是頭等大事,怎能不回報一聲?你去找找,如果真在喝酒,就罵他一頓!”
青鳥道:“請他喝酒,算什麼大事?他愛來不來。”
青頌道:“青鳥啊,這裡面的關係你還不懂……”
青鳥打斷道:“虛情假意,叫人作嘔!”
龍傲天偷偷拉了青鳥一把,說道:“師傅放心,我這就去。”
騅路看著他的背影,心裡的隱隱覺得不安。
是夜。
騅路獨自登上屋頂呆坐,過了一會,青鳥也攀上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