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準與否,就是屠宰和手術的區別。
那些金光落了出來,整個小巷,就是這個高大婦人的領土,出手之後,她甚至都不再關注這人,她枯瘦的手掌推了出來,將目光看向了趙宋。
這裡,趙宋才是值得她注意的人。
趙宋的呼吸越來越粗重了。
就像是有兩條龍在他的鼻孔之間不斷的穿梭。
不止如此,因為這次的氣血過於充沛的緣故,在他的身上,那些飛騰的殺氣,化作了一條兇惡的圖紋雛形!
和妖龍合併。
察覺到這些的高大的,穿著麻布斗篷的,手持法杖的婦人,皺眉。
她做出來了一個明顯的皺眉動作,體現出了一種明顯的“不喜”。
是一種見到了瘋子,雖然可以處理但是會濺人一身血,不好洗漱的表情。
談不上厭惡,就是不喜。
察覺到了這人的目標是自己,但是不是為了自己而來。
原來凌遲的“刀”,在切斷了玄甲老漢身上每一寸肌腱,每一寸法脈,每一寸氣血流轉點之後,丟在了遠處!
沒有殺,但是和殺人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趙宋感覺自己被燒的有些迷糊了。
這一次,不管自己菩提臺如何的澄淨,這洶湧的血海就像是底下的火山爆發,形成了海嘯一樣。
更加要命的是,內外勾連。
裡面的三分戾氣,就和酒蟲被外面的美酒味道一勾,忽然就壓不住火一樣冒出來一個道理。
內外勾連,剎那之間,剛才算好的一切都出現。
趙宋出手了。
“殺!”
終於,理智崩潰,趙宋一步踏出,瞬間脫戰!
高大婦人壓根就沒有和他動手的意思,將他和他的獵物一起送走了。
不止如此。
婦人走的極其的乾脆,所有氣機瞬間消失不見,連巷子都找不到了。
她的意思很明顯,你要的我都給你了。
別來沾邊!
沒有了目標,“渴血癥”還在持續發作,但是沒有持續的刺激,趙宋一劍之下,赤紅色的劍氣朝著前面劈開。
將一個路過的,遊蕩著的紅袍直接撕裂!
紅袍人內部,竟然什麼都沒有!
是一片虛空!
他的本體,就是身上的紅袍子,這紅袍人嚇了一跳,被切割兩半的“絲綢”想要重新交織起來,卻被一隻大手硬生生撕扯下來了一大塊“布帛”。
這紅袍人立馬消失不見。
跑的比誰都要快。
一劍出來,趙宋才勉強將這個身上的妖龍壓制下去,這【殺意波動】,完全就是將【渴血癥】的一部分縈繞在內心的殺氣,在體外形成共鳴。
“我串兒呢?過來我串兒怎麼不見了?”
趙宋的手下意識的想要摸索點什麼,找不到,只能一邊摸索狗頭,一邊摸索白骨閻魔的手指。
盤古神的手指。
‘好美妙的對手’。
趙宋暫時並不知道這巷子裡面,渾身惡意,帶著惡臭,身形高大的麻衣婦人到底是何物。
但是他感覺到這些人帶給他獵物的感覺,那一種滿足感和渴望感覺,是別的獵物所不能給予的。
就是一種。
真正一類人之間的獵殺!
“到底是什麼呢?”
將所有的殺意都壓制下去,趙宋也勉強恢復了正常。
只不過趙宋很清楚,這只是“揚湯止沸”,甚至於比“揚湯止沸”還要更加的不穩定。
沒有一場酣暢淋漓的殺伐。
一次一次的將“殺意”壓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