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隆隆!”
開始下雷雨了。
今晚的夜,格外的漫長。
梓縣被籠罩在了風雨之中。
前半夜有人突破,有人入場。後半夜天上開始下雷雨,雨點子狂暴,砸在人身上生疼。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大街上是沒有幾個人的。
可是今晚不一樣。
今晚發生的事情有點多。
這大雨,落在地上,彷彿碎玉。
遮掩住了血腥味道。
也遮掩住了大量的痕跡,叫差役們無法調查今晚的命案。
今晚過後,差役也不會有心情調查命案了。
有能力追查命案的人,也不在乎死了幾個人。
胡老的武館位置不錯,按照道理,這城裡的血腥味道,散播不到他這裡。
可是胡老還是察覺到了什麼。
這個老狐狸,長的是狗鼻子,擅長從氣氛裡面嗅氣味。
胡老的武館裡面,胡老睜著眼睛,不住的在屋子裡面來回走,像是要將屋子裡面的磚塊摩擦出油光來。
就連他的好大兒胡大運有些不明所以。
以他對他爹的理解,他爹最是惜命,這個時候不睡覺,不像是他爹的風格。
熬夜短壽。
‘事情不對。’
沒有搭理自己的這個蠢兒子,胡老的面前,走馬觀花一樣不斷地走過了大量的資訊,這些天的糧食,人員,還有官府的態度,周圍高手的數量。
那個年輕的道人。
還有他所知道的,三教九流,城狐社鼠的痕跡,他收集的資訊,還有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彙集在一起。
那種感覺。
二十七年前,天下郡的郡府,天街府!
和這個時候,一模一樣!
壞了!
“轟隆隆隆隆!”
外面響雷似乎是劈在了縣城哪兒,發出了劇烈的聲音,胡老彷彿是被這一道閃電劈開了一道亮光,他忽然就將事情串起來了!
“去,去‘官榜’那兒看,看是不是多出來了很多的資訊。”
胡老厲聲對著自己的兒子說道。
他很少對自己兒子這樣疾言厲色,胡大運見到自己爹這個樣子,也被嚇了一跳,立馬穿上雨衣就去看官榜。
連反駁也不敢。
隨後,胡老又叫來了幾個徒弟,叫他們去問問自己的家長,最近是不是多出來了很多“囂張跋扈”的外來人。
是,還是不是。
在胡大運冒著大雨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爹已經收拾好細軟了。
胡老的臉上,都是肅然。
“爹,官榜不知道為什麼蒙了一層黑布,看那裡的老吏說,明天就會更新,叫大家不要著急。
不過官榜前頭,多了很多外地人,看起來都是有錢人。”
胡大運有些緊張的說道。
從他爹的表情和動作之中,他感覺梓縣好像出了大事?
“彼其娘之!”
胡老罕見的,文雅的罵了一句人,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稍微斟酌了一下,快若閃電的一個箭步上前,將胡大運捏暈,隨後扛在肩膀上。
他連給自己兒子解釋的心情都沒有。
打暈就戴上了。
拿著細軟,轉身就跑。
‘希望還不晚,希望這裡還沒有被封鎖,怎麼會,天降機緣這種事情不是百年一遇的嗎?天下郡出過一次事了,為什麼還沒有隔五十年,就又出事了?’
胡老心中如擂鼓,一雙腳下發力,從後院牽出來了一匹寶馬。
這寶馬雖然沒有“妖”的血統,可是也是一匹罕見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