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做劍,有些不趁手,太短了一點,當然,重量趙宋還不知道,因為他沒有伸手去接觸,這兇物的肋骨並不長,在它的前端有一段很尖利,不需要打磨,完全就可以作為武器使用。
趙宋不懂冶煉。
也不懂煉器。
所以他問:“這根骨頭,算是法器之中的什麼層次?”
趙爻:“我不道啊。”
趙宋:“?”
趙爻:“是老朽叫大爺要的此物不假,但是我只是知道此物珍貴,可是要和法器比,我和法器不熟啊!
我不知道這法器是什麼光景,怎麼好比較?
不過這件東西,要是用的好了,殺一個‘道子’不成問題,當然,前提是要能傷到‘道子’。”
趙爻有些叫屈,但還是解釋。
他們的說話,其實不遠處的魯長老都能聽到。
不過魯長老沒有任何想要動手的打算。
先發制人?
莫開玩笑了。
如今形勢比人強,對方才是來者!來者不善!
未戰先有三分怯。
沒有辦法的事情。
膽氣被人所奪,魯長老此刻的樣子很糟糕,看不見,只能聽到,還不敢在這裡用牌子進行挪移——這裡快要到了陰山深處,自己還看不見,要是一個不小心挪移到了陰山深處,那是神仙難救。
不止如此。
他不敢保證自己的神河從自己身邊出去之後,可以煉化對方。
從剛才的場面來看。
對方才是最有耐心的獵人。
要是他能看見,或者是沒有受傷這樣嚴重,五臟六腑之中都被“狐臭”傷害,脖子上還有一個大口子,不斷漏氣,魯長老一定會先下手為強。
他在這裡稱王稱霸了這些時候,自然養成了一股子的傲氣,但是現在不行。
都沒了。
那一抹白色,幾乎要成為魯長老的夢魘。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手段,對方還能施展多少次。
他只知道,要是對方再施展一次這個手段。
他必死無疑。
要是人死還留下來魂魄,那麼尚且還有一線生機。
指望“道子”撈人,還能再活一次。
但是被那白顏色抹殺,那就一切都結束了。
“道子”也不能無中生有,“真一”沒了,“道子”也救不了人啊!
現在一聽他們這麼說一件東西,魯長老以為他們說的是神靈的指骨,已經有了退意。
想要摸索離開。
趙宋看到了打算離開的魯長老,什麼話都沒有說。
他摸出來了自己的劍。
抬手,出劍。
神色平靜。
“從元婆子到真一道教師,再到本縣真一道後面的長老,今日是一個了結。”
趙宋不是說給他聽的,也不是說給魯長老聽的,他是給自己這一身衣服聽的。
“殺了此人,從今之後,你我兩不相欠,你這衣裳我穿的舒心,你的妹子也和我無干。”
趙宋繼續一步步走過去,長長的吸進去了一口氣,如鯨吞牛飲。
剩下來的所有“氣血”都被調動,趙宋的身上,血色瀰漫。
劍氣震動。
趙宋說道:“謝謝長老的好劍!殺!”
一聲厲嘯,眉心之處,苦苦儲存的所有劍氣樹葉,化作洪流,朝著魯長老殺了過去。
化作一道長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