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嗓子,聲震四野。
不止是桃園裡面的人聽到了聲音,就算是在遠處,也照樣有人聽到了韓說的話。
沒有人出聲,也沒有人出來掌握公道。
不管是這裡的世家,亦或者是這裡的郡守。
全部都像是藏了起來。
久久沒人說話。
那婢女瑟瑟發抖,躲在一邊,一句話都不敢說。
因為她察覺到,她是真的察覺到,眼前的人是會動手的,眼前的人和以前城裡的六扇門之中的人不一樣。
他真的會殺了她!
她所重視的一切,她所依靠的一切,在眼前這位公差的眼裡,都不值一提。
他眼裡就沒有她這個桃園的婢女!
以前六扇門之中的人,面對神秘莫測的郡守夫人,也會保持一定的“距離”連帶著她們這些婢女,也會被抬高身份,十分客氣,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什麼都沒變,只有她面對的人變了。
她面對的人是韓說。
韓說和別人不一樣,韓說是帶著公函來的,帶著公函來的韓說,代表的是朝廷的顏面,不要說是神秘莫測的一品誥命夫人,就算是權郡守在這裡,也不能拿家中的奴婢來搪塞於他的理由!
哪怕出來的是一個小吏,韓說都不會如此憤怒!
小吏也是大虞官場的一部分,也的確是可以代表大虞朝廷,可是奴婢不行!
郡守家的奴婢,也不行!
這是原則問題!
“原來是韓說韓大人當面,我說怎麼有人這麼大的火氣呢。”
就在無人可擋韓說的時候,終於,桃園裡面傳出來了嫵媚的聲音。
是郡守夫人的聲音。
“大人進來吧。”
韓說走了進去,剛才一刀,他身上的血腥味道再也逸散不住,開始朝著地上流淌。
他低頭看了一眼,法力蒸乾了血液。
隨後,大量法力裹挾在他的身上,暫時壓制住了傷勢,他身上的這些傷勢都極難癒合。
都是些棘手的人物,送給他的“禮物”。
來到了桃園裡面的小閣樓之前。
所有的地方都洞開。
一覽無餘。
韓說不進去,站在門外,拱手。
“請夫人出來,光明正大,光天化日之下說話,韓某有疑,請夫人解惑。”
韓說不進去,直接問。
裡面傳出來了聲音。
“問吧。”
就是單純的兩個字,問吧,雖然六扇門人位卑權重,但是劉夫人的這個一品誥命也很有意思,她不因為一品誥命夫人的虛銜而尊貴。
她尊貴是因為她自己足夠爭氣。
她的丈夫,尚且距離一品大員,還有極遠的距離。
她的品級是自己爭取來的。
和自己的丈夫無關。
韓說面無表情的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來了十六個首級,有男有女,每一個都面色猙獰。
被他用法力禁錮住。
縮小。
他將這些首級放了出來,擴大。
變成了普通大小。
“這些人,想必夫人都見過吧。”
韓說森然說道。
“是,裡面有幾個,是我家中的人,看起來很面善。
你殺了他們?為什麼?他們犯了王法?”
郡守夫人面對這些頭顱,居然淡然自若,就好像死了她家的下人,被六扇門的人追上門,是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
韓說說道:“我是從陰山梓縣而來,順著真一道而來,可是在路上,我發現他們和真一道勾結,不止如此,他們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