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爻幽幽一嘆,也不知道是說哪一個人不能相信。
反正看他現在這個樣子,是誰都不相信。
除了趙宋。
趙宋雖然莽撞,但是他純粹啊,小年輕可以信任。
就是怎麼將這個小年輕活著從這裡帶出去,叫人頭疼。
“怎麼辦呢?”
這算卦老頭子不像是他說的那麼簡單,不過都沒有什麼用,祖上闊過和現在窮的買褲子,沒什麼關係,除了更能叫人感覺到“世事無常”,“世道淒涼”之外。
沒有別的什麼感覺。
不管以前有多顯赫,現在趙爻都是“惶惶如喪家之犬”。
連原來的身體都留在了紅娘孃的“塢堡”之中,只跑出來了一個紙人身體。
原本的名字,也不打算用了,另外起了一個新的名字。
看樣子,趙爻也不打算去將他的本體拿回來,不止不拿,為了防止肉身本體的影響,他還要跑得遠遠的。
這稱得上是“逃跑”。
一潰千里的逃跑。
所以,趙爻也有些束手無策的意思。
嘆了一口氣,趙爻皺眉,他沒騙高大婦人,他腦子裡面的東西真的不多,這是紙人,不是活人。
活人開了神湖,自然就有了超出普通人的本事,再往上開了三竅,那就是法煉。
成了法力,就更加擁有偉力,他做過的事情,都是逆天而起,諸多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寬泛的算起來,他其實算得上是一個“煉器師”,和大祝融管的這些人是同行,只不過他的手藝。
不是他自誇。
獨一份。
可惜,大多數記憶都在本體,他現在只能想起來,他日夜不停的研究,研究什麼不知道,已經忘了。
“紅娘娘”就在他的身邊,陪著他一起。
兩人在不斷的研究成神之法。
“紅娘娘”是什麼樣子,他倒是記得很清楚,她很英武,整個人都透露出一種勃勃向上的感覺,穿著甲冑,那個時候,“紅娘娘”的領土周圍,到處都是動亂。
數不清的人反對她。
可是她手握重兵,個人武力更是驚人,除了一些叛亂頭目需要她親自動手之外,其餘的人,都被她的手下,輕易的平亂。
所以在鬥法的時候,她說“妾身如何如何”。
趙爻下意識的覺得不妥。
她不是這樣的人。
你能想象這樣一個人,說話是“妾身如何如何”麼?
反正趙爻是不能。
並且更多的資訊,“紅娘娘”是什麼境界,她為什麼要當“神仙”,她選擇了什麼道路做神仙,趙爻都沒有帶出來。
他只是一縷靈罷了。
不過“紅娘娘”和“趙爻”,關係也沒有那麼密切。
要是“紅娘娘”和他“趙爻”的本體,真的親密無間的話,為什麼“趙爻”的本體,會選出叫一縷真靈逃出來的場景呢?
一縷真靈附著在了紙人身上,不生不死這麼多年,和外界有一層隔閡,偶爾能聽到外面有人說話,處於半睡半醒之間。
“趙爻”也從這麼多年的成長之中,從外界收穫資訊。
得到了不少訊息。
“紅娘娘”就屬於亂紀元的最後時代輝煌。
亂紀元之所以被稱之為亂紀元,是為了什麼呢,哪裡亂?絕對不是諸雄割據這樣簡單,到底為什麼是亂呢?
想到這裡,趙爻思路斷了。
他有些唉聲嘆氣。
“好端端的,怎麼就什麼都忘了呢?”
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趙爻難受的厲害。
他遙遙的望向了遠處的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