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庚金葫蘆,往外面一倒。
一柄長劍出現。
武器罕見,所以見到了武器的人,都不能活下來。
寶衣自動變成了夜行衣,還矇住了臉。
趙宋今時不同往日。
他的耳朵在聽,在聽呼吸,他的眉心多出來了一隻眼睛,在感受,感受危險。
隔著牆壁,隔著門窗,他能聽到、“看到”裡面有幾個人,是不是睡著了,是不是有危脅,身體是不是健康,是不是學習過武術。
神煉,和這些普通人,已經不是一個境界了——除非一輩子沒衝上去,年老體衰,境界幾乎跌落。
裡頭的人,叫趙宋提不起殺意。
他的殺意是“渴血癥”帶出來的獵殺慾望,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沒有勾起他哪怕一絲絲的殺意。
更何況,心懷大開之後,趙宋現在都有些虛弱,總覺得缺了些什麼。
提不起來“渴血癥”的純度。
趙宋只是在割草。
他殺人很簡單,看看身邊是不是有“寶浩”,有就殺了,有就是信徒。
不得不說,真一道還真有意思。
順著這一條路殺過去,趙宋殺的很輕鬆,和割草一樣,沒有寶浩的,脖子上捏了一下。
人就暈了。
這些人連醒都沒有醒來,睡夢中,或者是死了,或者是暈了。
趙宋的活兒,乾的就是一個麻利!
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
看著“熟睡”的這些人,趙宋突發奇想。
指不定這些人裡面,就有人將徐芸孃的妹妹送走了。
等等,徐芸孃的妹妹?
趙宋又殺了一屋子的人,直起了身子。
徐芸孃的妹子,是不是還活著?
倒也不是為了救人,就是這個團伙,是不是還能順著這往上攀攀?
倒不是為了救人。
是為了割草。
萬一徐芸娘妹子到了外頭,豈不是說,外頭接應的人,也是團伙。
趙宋目標很明確,要是找不到徐芸娘妹子,那就順著牙牌上面查。
去哪兒不是去,去哪兒不是處理糾紛?
有了一目標,就是好。
只是到了現在,趙宋還是沒有找到佚名要求的那個講師。
留了個活口。
給他描述了一下那人的長相,說是賬房,一劍殺了他,趙宋又朝著賬房摸了過去。
時間有限,他挺忙碌的。
……
徐家貨棧。
前頭的廳堂之中,坐著四個人。
這四個人,一個是徹底蒙面的,哪怕現在這裡的幾個人,都是自己人。
可是他還是不肯露面。
對此,剩下來的幾個人,都表示理解。
這是朝廷裡面的人,至於是誰,不清楚,也不用知道。
這是他們在縣裡可以橫行的保護。
是除了管事長老之外的另外一個重要人物,要不是今天事情真的出乎意料,他可能不會出現。
本來,今晚管事長老也應該來的,但是他因為某一些事情耽擱了。
只有這四個。
“事情反正不對勁,雖然退出去了幾個人殺了,可是殺了元婆子的人,我們還是沒有發現。”
他說話的聲音,還挺耳熟。
是從寶誥裡面傳出來的那個。
問元婆子的中年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