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於人口、土地,糧食。
這些東西都要比金銀有用許多。
最為重要的是。
一個郡,甚至都不算是北路最核心的郡,郡守給郡兵私自上寶甲,是為了什麼?
郡守不只是訓練出來了一群殺人魔王巨靈軍。
他更是替天子犒賞軍隊。
提供糧草。
更換兵器。
人人都知道郡守,不知道天子。
沒人知道郡守的意思,但他們知道,郡守一定不正常,畢竟,天子,天子,兵強馬壯者為天子!
他的兵馬,已經足夠壯大了。
明眼人可以看出來,權郡守的權勢,已經到達了一個瓶頸桎梏。
他也坐在了刀尖上!
往上一步,萬劫不復。
往下一步,死無全屍。
當你手下有無數個靠你吃飯的兄弟的時候,你不想要往上走,但是你手下的人呢?
你手下兵強馬壯,封無可封的時候,這群人想不想要再進一步?
你不想,你攔了兄弟們的路,就不要怪兄弟們再給自己找個郡守噹噹了!
兄弟們仁義,殺了你全家,把你兒子扶上馬就可以了,你兒子不願意,那就殺了你兒子,再立一個郡守。
手裡有刀,郡守也不過是換個人做做罷了!
權郡守,不是一個看不穿此事的人。
可現在的問題是,他在怎麼想呢?
當然,這些事情,現在對於商會會長來說,都不重要了,也都太遙遠了。
因為他早就在第一時間,被人捏爆了腦袋,死的毫無痛苦。
尚可知穿著甲冑,示意手下將這椅子放在地上。
幾個郡兵鬆了一口氣,放下椅子,這椅子沉重無比,將地上的青石都砸開裂痕。
尚可知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面,觀察著會長兒子死不瞑目的眼睛,隨意的說道:“今晚這些女人都是你們的,這就是今天接風宴,明天,我就殺掉這個宅子裡面所有人。
過了今晚,你們還有怨言,那就不要怪本校不講情面。
你們也不想要自己的腦袋和骨血都灌注在這片田地裡面,長出鮮花吧?”
尚可知說道,那些郡兵喜上眉梢,不過他們沒敢動,因為其餘的人沒殺完。
用尚可知的話說,是人沒殺完,還沒有到去得到軍餉的時候!
等到人殺的差不多了,他們才衝入了後院,尚可知有些無聊的一下一下拋著這人的頭顱,按照道理,郡兵闖入縣城殺人,都應該被當做亂匪亂刀殺死,哪怕是在機緣時刻,也不允許如此行事,畢竟會有活人。
可是尚可知不在乎,他是知道會有什麼樣子的事情發生的,他在等待,等他聽到有人敲門,進來將第一場機緣出現的訊息告知他的時候。
他從鼻子裡面發出了一聲悶哼。
“還不夠。”
他說道,他聽著後院裡面的哀嚎,說道:“血還不夠,還要更多!更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