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血光暴漲,隨後就是一場湮滅!
這鬼神投影就此消失不見了。
趙宋也睡了過去,有這肋骨在他的身邊,別人也不敢靠過去。
就只能看著他這麼睡著,誰都不敢說話。
幽明屍也在他的身邊。
趙宋陷入了沉睡之中,他感覺自己在做夢,他好像就躺在了老家的那一棵大樹之下,在大樹底下乘涼。
總是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麼,但是又想起來了什麼。
“不練功,又偷懶。”
就在趙宋躺在了這樹底下的時候,堂屋裡面傳來了一個熟悉至極的聲音。
趙宋猛然睜開了眼睛,一個振奮。
“爺爺?”
他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相當健碩的老爺子。
老爺子帶著一個褪色的漁夫帽,穿著一件的確良上衣,西裝褲子。
西裝褲子上面是一個晃盪的,充滿了鑰匙的鑰匙扣。
還揹著一個大大的包。
這裡頭就是他經常要用的傢伙事。
是他當赤腳醫生的三大寶。
一本是赤腳醫生手冊,一個是溫度計,還有抗生素。
這場面,趙宋可太熟悉了。
老爺子一直都是這個打扮,以前還會順路搭乘別人的三輪車,坐在突突突的三輪車上面走路。
這包是土黃色的,已經被磨的線頭都露出來了。
看這個樣子,老爺子是要出去工作了。
看到了坐在了樹下的孫子,老爺子語氣有些衝的說道:“好小子,趁我不在把家裡的樹都換了是吧!”
趙宋回頭,看到了後面的樹。
是一棵鬱鬱蔥蔥的“菩提”。
趙宋看著這一棵菩提樹,露出來了很奇怪的神色,他撫摸著這菩提樹,不知為何說了一句:“達摩劍法。”
“劍法,是劍術和法,我教給你的是殺生劍術,我沒教給你法啊,達摩劍法是江湖劍,不是禪意法,我教育你小子的時候,說的就是殺生為護生,殺生為止厄,殺人為救人。
你要覺悟的是自己的法,不是別人的法,別人的路好走,可是走在別人的路上,走到頭你就發現路的盡頭還堵著一個人,到時候你打算怎麼過去?
被堵死了啊,伱小子怎麼就不靈光呢?”
老爺子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根棍子,也不是為了打他,是為了打狗。
本村子的狗,都是認識老爺子的,可要是去鄰村就不一定了,老爺子身上裝備帶的很齊全。
趙宋看著自己身後的這一棵樹問道:“爺爺,那你的法是什麼?”
“法是什麼?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不能受委屈!”
老爺子看起來怨氣很大:“旁邊村子裡面的屈大媽,吃了我的藥,我說看不了,叫她兒子朝著縣醫院送,不送,不送,現在出事了說是我的過錯,我能受這委屈?
我今天就要過去好好和他們說道說道,理論理論,這是我的錯,還是她兒子的錯!”
老爺子怒目圓睜,說道:“我就要和他們說說道理,一是一,二是二,我趙太遠不能受這個委屈!”
趙宋連忙拉住了老爺子,老爺子都這年紀了,要是出現了糾紛就被來一拳,得不償失啊。
老爺子見狀,瞪著趙宋說道:“你要這麼說,那也成,你替我過去看看,記住,不能受委屈,不能憋屈!
我沒做到,被人說是應該的,可這我要是能做的都做了,還被人指指點點,我是受不了這個窩囊氣。
于謙那首石灰吟怎麼說的來著?
‘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咱趙家的爺們,不能受這個無名的委屈,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