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畔之一挑眉便請他坐下,他看著她身邊的兩人一眼,隨即沉聲道:“顧小姐,能否單獨淡淡?”
“好,青城墨香,你們去外面候著。”畔之知曉他或許要與她商談郭律斜的事情,便也同意了,待兩人出去之後,便十分嚴肅道:“三少走時,說將玉牌給了你,能否讓我看看?”
畔之也沒猶豫,在腰間內格里處將那玉牌拿了出來遞給他,宋澤仔細看了看之後,才將那玉牌遞還給了她,面色微緩,壓低聲音道:“三少既將這玉牌交給你,想必顧小姐對三少的事知道不少了吧。”
“我只知道宋公子與我表哥有合作,其他的倒不是很清楚。”
宋澤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繼續道:“三少此次提前去了邊境,一則為探聽虛實,二則為避人耳目,那裡,也有我們的生意。”
他倒是不瞞她,畔之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宋澤便又說道:“他去之前曾說這次或許有些兇險,讓我照料著你,還有郭家,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便要護你周全,倘若你不嫌棄的話,我會安排暗衛在你身邊保護你。”
畔之愣了愣,這人和郭律斜交情還真好,卻拒絕了他的好意,輕聲道:“多謝你的好意,不過不必了,我身邊有人保護我,不過我舅母和二表哥那倒是希望你能多安排些人。”
“這個自然,郭家近些日子,總有人暗中監視,聽說郭家二少在朝廷也頗受排擠,皇上已令其回了郭府。”
“有這樣的事?除此之外呢,還有什麼異樣?”畔之語氣急促了些,這些異動難不成是一種訊號?
“暫時沒有,噢,對了,三少還寄回來一封信,是給你。”說著便從袖口中拿出一銅管來,這是慣常用的飛鶴傳書,那信寫在一小卷紙中,上面寫了一些密密麻麻的字,粗略看下來之後,畔之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言語之中透露著一種緊迫感,雖然並未點明,但他說必要情況下,藉助宋哲之力,將郭家兩人轉移。
戰爭還未開始,情況便這麼糟糕了麼?不過郭家已處於被人監視,郭如玉甚至被閒賦在家,這已透露著什麼了。
“多謝了。”畔之將信收好對他道謝,這種情況下,這人算是她盟友了,要轉移郭家人,夏辰煦與夏景容都是皇家之人,自然是不能告訴的,這事還得從長計議才好。
不一會便上菜了,畔之留宋澤下來吃飯,他也沒推辭,四人一桌,宋澤坐在畔之對面,他相貌也甚是俊朗,看起來像是那低調奢華的貴公子,有禮而疏離。
他身後站著貼身服侍他的侍女,長相柔美而溫順,其所用的象牙筷與白玉碗皆甚為名貴,對桌子上的所上的菜,每一盤也只夾了兩到三次。
“宋公子與我表哥何時相識?”雖說食不言寢不語什麼的,但為免氣氛太過冷凝,畔之便隨意挑起了話題拉家長,宋澤用餐之時十分優雅,畔之則要隨性一些,被夏景容餵養出了些後遺症,對葷菜反感,只吃素食了。
“有十年交情了,三少為人豪爽,是個值得相交的朋友。”宋澤言語之間對郭律斜倒是挺推崇,畔之淺笑點頭,他看人倒是通透。
用完餐之後,他身後的侍女便將那雪白的錦帕遞上,擦了擦嘴角之後便靜等在旁,姿態優雅,連畔之的動作也忍不住快了起來,被人盯著吃飯,這種感覺…如鯁在喉啊。
等到她吃的差不多了,宋澤便問道:“今夜有燈會,不知顧小姐是否有興趣去看?”
畔之不好拒絕,淺笑應下了,一行人下了樓,走到了街頭,夜晚的街道比白日反而更熱鬧了些,因是燈會的原因,街道兩旁有不少賣燈的,樣子十分別致美麗,畔之立於其中,總有種時空錯亂之感。
宋澤從一小販處買來一盞琉璃燈並遞給了她,畔之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愣聲道:“多謝啊。”
“看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