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連這點膽量都沒有吧?”顧雋永不耐煩的皺眉諷刺的說,這種激將法對畔之沒什麼用處,不過…他沒有殺她的動機,就算想要害她,流光與墨香守在外面,也出不了什麼事。
只是她進去之前,卻淺笑了一聲,那笑意帶著些許的嘲諷與不屑,只聽得她說:“若你敢設計殺我……墨香,殺了他。”
此話沒留任何餘地,什麼兄妹之情在她眼底全然是不作數的,只要他敢對她不利,那麼出乎自衛,她不會放過,這是她的原則。
不管身後那人突變的臉色,畔之推門走餓了進去,裡面似點了香,卻極淡,畔之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沒有絲毫的懈怠,內室之中,設定素雅,窗臺上放著一軟榻,軟榻中躺著一人,身姿優雅,手持著讀卷,低頭的溫柔倒是動人的很。
她一手持著書卷,膝蓋中卻躺著一小人,正是那小糰子,閉眼昏睡中,面色卻是紅潤,畔之的心放下不少,只是看那人尖細的指甲輕劃在他的包子臉上,畔之心一抽動,女人,放開你的手朝我來!
“妹妹,幾日不見,怎的面色如此蒼白?”顧梨珞溫婉笑聲道,那軟被下覆蓋的身子有些臃腫,腹部上隆起也甚是明顯,她那張臉並未素面朝天,倒是用了些胭脂水粉,眼波流光看起來水色盪漾,這又哪裡像是剛死了丈夫的人?
對比起來,畔之的臉色確實不怎麼好看,多日的長途,將她折騰的夠嗆,又生了一場病,面色沒幾分血色,饒是天生麗質,豔光也暗淡了不少,只是那凌冽風骨卻尚存,在氣勢上將其壓下了幾分。
“姐姐過的不錯嘛,不過…你好好的養你的 看 書'網軍事胎就好,把清輝拐到你這來又是幾個意思?還有…你對他下了藥吧。”
話音落下,那聲音也重了幾分,也帶上了幾分寒意,小糰子年紀雖小,對旁人卻十分警惕,他與其他幾個兄姐都不怎麼親近,更別說會這麼毫不防範的躺在人身上睡覺了。
顧梨珞聽她這麼說,愣了片刻,隨即又似海棠般的媚笑一聲,那尖細的指甲落在他柔軟的頸部處,虛覆在那,看起來卻滲人的很,畔之臉一冷,敢傷她的人,這不是戳她的心嗎?!
“妹妹還是這麼聰明呢,放心,真是一點讓人昏睡的藥,睡一覺就會好,不過,我……最討厭看你這樣了,對了,想必妹妹都差點忘了三妹的事了吧。”
“顧兮卉?她不是還在監牢中關著嗎?”畔之冷然以對,並無任何情緒波動,不管是什麼姐妹親情,還是她曾幾次三番的害過她,她都並未將她看在眼底。
顧梨珞眼底劃過銳利的光芒,她厭惡,厭惡她這種從容與淡定,讓她噁心的想要將她這虛假的一面撕下來,她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為何她卻如此風光,甚至能嫁給離王,而她卻……她恨!
“呵呵,你還這是殘忍,親妹妹在牢裡關著受盡折磨,你卻絲毫不憐憫,你其實是希望她死的吧。”
她情緒突然有些激動了起來,就連那覆在小糰子頸脖上的手也收緊了一些,畔之面色一冷,上前一步壓壓低聲音危險道:“你若傷他,我會讓你一屍兩命,你信不信?”
這話讓人悚然而驚,顧梨珞卻咯咯笑了起來,風情萬種的撫著髮鬢上的髮簪,嬌聲道:“你對這小賤種倒真是護著,真可笑啊,堂堂嫡女,竟護著那賤婢的兒子,你難道不知道那文氏曾是你母親的侍女,然後恬不知恥的爬上的主子床嗎?”
她這話說的甚是粗俗,畔之盯著小糰子熟睡的臉,暗自有些慶幸他沒聽到,那賤婢什麼的太難聽,她可不想小糰子幼小的心靈留下什麼不好的陰影。
“廢話少說,有什麼目的趕緊說了吧。”
她可沒這麼多精力陪著她耗著了,顧梨珞的情緒也很快的平復下來,只是眼底的幽光令整張臉略顯詭異,她抿唇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