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就這麼理直氣壯的質問她?這人是出門在外太久,然後忘帶腦子了嗎?畔之不怒反笑道:“大姐的事,我自然是關心的, 不過有父親大人與你操心著,想必很快便可以解決。”
“你與離王相熟吧,你去找離王,讓他允許我們接梨珞回府。”
理所當然的語氣,有著長久以來作為兄長嚴厲與倨傲,一旁的顧兮卉沉默著,面色沉靜,只是偶爾抬眼看她一眼,畔之眼色緩緩從顧兮卉身上掃過,隨即才落在顧雋永臉上,輕緩的將那白瓷茶杯放下,沉吟片刻道:“我想你是誤會什麼了,我與離王也只是相識而已,況且他今日大婚,若要求情,大哥應當去離王府當面求他。”
“你…你真不幫忙?”顧雋永面色劃過一絲尷尬與憤怒,畔之好笑的揚唇淺笑道:“不是不幫,是無能無力,我只不過是一普通閨閣女子,哪裡有那本事?”
“算了!我自己想辦法!”顧雋永怒聲拂袖而去,顧兮卉則沒急著離開,從一進這屋開始,顧畔之的眼色就如芒在背一般,怎麼也避不了,她也想轉身出去, 那個叫墨香的侍女卻守在門前,順勢將門給關上了。
畔之手指摩挲著那白瓷茶杯,瞳孔幽深的看著她,半響之後,那顧兮卉才尷尬的開口:“二姐這是何意?”
“是你跟大哥說,我與離王關係匪淺?”
“哪…哪的話?也不知大哥從哪聽來這話,所以今個兒才找我來這的。”顧兮卉將這事撇的個乾淨。
“三妹一直是個聰明的人,也十分懂的掩飾,短短數日成了公主的心腹,就連莊氏姐妹也能支使,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顧兮卉笑的越發小心謹慎,乾笑道:“二姐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呢?”
“那日獵場之圍,對公主的馬下毒的人是你吧,為了嫁禍與我?我低估了你的心計,不過你也不該將我當成傻子,就算你再謀算,也註定落空了。”
畔之淡然笑著,笑意甚是諷刺,她這些話也只是猜測而已,如這人真有如此心計,那她還真是低估她了,她盯著她的臉 ,不放過任何表情,顧兮卉依舊維持著面上的小心謹慎,臉上甚至劃過驚恐之色,忙辯解道:“二姐,我是一直不喜歡你,可是…我又哪裡有那個本事?我只是庶女,在那些人面前,又哪裡說的上話?公主對我示好,是為了借我之手將你引入宮中,至於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她喊的冤枉,神色恐慌,身子顫抖著,看起來不過是個為了自保的可憐人,畔之眼神銳利的盯著她,神色晦暗深沉,沉吟半響之後,才緩聲道:“好了,我只是跟你開玩笑,我累了下去吧。”
顧兮卉抹去眼角的淚,轉身忙就跑了出去,腳步有些踉蹌,待人走遠了,墨香這才疑聲問:“小姐懷疑她?”
“不是懷疑。”畔之揉著微疼的眉心,淡聲道:“是肯定,她極擅長於演戲,剛剛面色上看來雖有些驚慌,眼底卻絲毫沒有懼意。”
“那…要不要殺了她?”墨香眼底已有殺意,畔之搖頭,手撐著下巴凝視著院外明媚陽光,嘴角泛起一絲純美的笑意。
一旁的紅袖微沉著臉,對墨香的話雖還有些抗拒與害怕,卻比一般人要好些,若小姐所受的屈辱是三小姐造成的,就算是殺了也是活該,流光嘴角雖輕笑著,那笑卻顯得滲人,從夜閣中出來,哪有什麼好人?
“小姐,今個兒是離王成親的日子,你…”紅袖問的小心翼翼,這三日,夏景容來的勤快,她與墨香由之前被禁錮極為憤怒,生怕他會對小姐做出什麼事來,之前墨香找來宋大夫也有些束手無策,一直高燒不退,後來被那離王手下的人醫治,才慢慢好了起來,對此,她是感激的。
畔之微微有些發愣,看著這三人臉上的擔憂之色,無奈的笑了笑道:“我看起來像是為情所傷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