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的一時是一時,十幾步,她就像是走在刀尖上,這人從始至終都未曾放鬆警惕,也並因她幫他處理傷口而感動半分,剛走了幾步,便聽見四周頓起波瀾,黑衣人緊了緊架在她脖上刀,氣息蕭殺!
“放開她!”
這是雲墨的聲音,他身後跟著兩人飛奔而來,氣勢如虹,顧畔之暗歎,這話已暴露了她的價值,這黑衣人是個聰明的,恐怕不利用她到死絕不罷休。
“哼,膽敢近身,我殺了她!”孤傲冷絕,沒有絲毫猶豫,雲墨臉色冰冷,瞪著那女人,她沒事不呆在房中出來作甚?顧畔之似察覺他的怨念,苦笑一聲,她錯了。
“你殺吧,傷了王爺的人,絕不可活著離開,傲風空樓,將他拿下!”
雲墨下令,身後那兩人瞬間便向那黑衣人襲去,可憐顧畔之立即沒了任何利用價值,差點淪為炮灰,那黑影人眼一冷,手一怔沒下狠手,而三枚銀針卻射向那人手中的劍,劍身一震,又有兩人逼近而來,那人已失了先機為自保只得去擋,顧畔之瞧準時機堪堪躲了過去!
手臂被人一拉向了身後,雲墨摟著她的腰疾身後退,待到安全地方之後劈頭就罵:“你這女人嫌命長了嗎?這時候出來幹什麼?”
“我…”
“我什麼,就你這樣的,還不夠人家砍的,你要出事了,倒黴的是我,你說你這女人怎麼這麼麻煩?”
“你…”
“你想說什麼,長夜漫漫出來賞月?你都知道有危險還出來湊什麼熱鬧?”
“…”畔之閉嘴了,這廝原本在她面前走清冷高上風的,怎麼忽然轉毒舌?之前那副被嚇到了呆萌樣呢?雲墨見她不說話,這才驚覺他在她面前暴露了真性情,懊惱的閉嘴,有點小害羞。
“我能說話了嗎?夏景容呢?”
“在書房,王爺受傷了。”顧畔之眉頭微皺,他的手還緊緊拽著她,她沉聲問:“嚴重嗎?你怎麼不在他身邊?帶我去看他。”
雲墨古怪的看了看她,嘴裡嘟囔著幾聲,揚眉道:“你去?王爺未必想見你。”
“你帶不帶?一句話。”
“…”不知為何,雲墨見她如此,竟突然沒了脾氣,他想起之前那持刀鎮定自若的模樣,儘管驚悚卻動人的緊,心一下便軟了。
“我帶你去,不過你可不許亂說話,看我眼色行事。”
“好。”雲墨一把攥著她的手將她拉進了夏景容的書房,除鬼影外,尚有兩人守在珠簾外,見雲墨帶她來,皆警惕看著她,危險而陰冷!
“雲墨,你帶女人來幹什麼?”一冷漠女子擋在兩人面前,冷傲如臘梅,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豔麗卻凍人。
“王爺吩咐的,你讓開。”雲墨很不客氣,流露出幾分鋒芒,絳梅盛怒,雲墨已帶顧畔之走了進去,鬼影在一丈之外守著,雲墨與鬼影交換了個眼神,畔之已走了過去,軟塌之上,夏景容蜷縮著,後背處血紅一片,似被人砍了一刀,刀痕頗深。
顧畔之稍一靠近,手指微動,那軟劍直襲她的脖間,雲墨一把將她後拉了一步,這才避免血濺三尺的慘相。
“王爺受傷之時,從不容人近他一丈之內,會被毫不猶豫的斬殺。”向來不曾多言的鬼影提醒道,這也是為何到現在,都沒給他處理傷口的原因,何況今夜毒發,已讓他理智昏沉,他這是下意識動作,更危險!
還有這毛病?他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養成這種習慣?畔之心緒複雜的看著軟塌上那蜷縮成一團的人,她極少見他如此,本該是上天謫仙的人兒,被折磨成這種模樣,可是她卻為何會動了惻隱之心?
“你出去吧,我們再想辦法。”雲墨拉著她往後退一步,差一點這女人就香消玉殞了,他救她似乎是條件反射,潛意識中覺得,千萬人也未必有一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