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九弟,若這皇位由你來坐,皇權也不至於這麼受制了。”
“若皇兄不想坐了,傳給繼承人也可,只是,二皇子被殺之事,與太子也有些關係,我暗中又讓人檢驗了屍體,發現他被人下過媚藥,事發之時,護著他身邊的護衛,也似乎被人纏上了。”
“是…是太子下的手?”
“只是說此事與他有關,若沒有顧畔之,想必郭家已受了牽連,這對太子背後的虞家甚是有利,二皇子身後的勢力不弱於太子,所以,此事受利方非太子莫屬。”夏景容解釋的甚至詳細,以夏宗皇的洞察力,他也清楚不過了,兄弟傾軋,在皇族屢次不鮮。
“太子…好一個太子啊。”夏宗皇不怒反笑,只是這笑意透著些許的蒼涼,次子屍骨未寒,長子卻已蠢蠢欲動,如此依賴外戚之力,侯閔逼宮,自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倘若這次逼宮成功,恐怕就連他這個父皇也死了吧!
“西晉來的人,一直滯留不走,想必還有其他意圖,皇兄身上已暗置夜閣高手護著,好生休息吧。”
他起身欲要離去,夏宗皇卻突然開口道:“九弟,若非我,只怕你已不在南朝了吧,你…是我連累了你。”他用的是‘我’,是在以一個兄長的身份在問,上一輩的兄弟傾軋更為殘酷,九子只剩下兩人。
“不會,反正時日無多,在哪都是一樣的。”他神色冷淡,並無任何起伏,夏宗皇嘆息,心頭微緊,試探性開口道:“你…總歸要有人陪,那顧畔之膽色過人,配九弟你也是恰如其分,朕給你可賜婚可好?”
“這賜婚先留著吧,那丫頭…本王要讓她心甘情願。”
聽他這麼說,夏宗皇臉上才多了幾分喜色,看來是開竅了,他今生最虧欠的便是這個九弟。
這場宮變以一場梅節細雨塵埃落定,而顧畔之固守在一方之地深藏簡出,明面上養身子,實則讓紅袖買了不少甜食,胡吃了幾日之後,終於牙疼了,就連米飯都咬不了,只能喝些小米粥,而那些甜食則被紅袖收了起來,短期之內決計不給吃一丁點!
“那…將這剩下的給小包子送去吧。”顧畔之左手摸著腮幫子,狀似大方的說,紅袖看她那副讒樣,將那些剩下的打了包還真就給那小包子送過去了,畔之呲著牙,甚是哀怨,這身子牙口怎的這麼不好?她嗜甜,甚至到了痴戀的地步,寧可沒有男人,也不能一日無甜食啊!
過不多時,紅袖便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人,走近之後才看清,那不是小包子的奶孃?一進門來便給她行禮,恭聲道:“二小姐,文姨娘多謝二小姐送的點心,順便命老奴來邀請二小姐去那坐坐。”
“這是文姨娘的意思?”
“是的,二小姐。”奶孃低眉順眼,說話一直是躬著身子,甚守本分,畔之盯著她打量了幾眼,隨即道:“既是文姨娘邀請,那我便卻之不恭了,那些點心,小公子可還喜歡?”
“喜歡的緊呢,小公子也正等著姑娘去看他呢。”
“帶路吧,墨香,隨我去。”畔之起身,順勢說了這麼一句,墨香微怔,眼底暗光劃過沉默的跟在身後。走出門時,青城蹲在那梧桐樹下,畔之叫了一聲:“青城,一千兩。”
旁人並不知她說這話什麼意思,倒是青城轉過身來,那面癱似的臉嘴角竟出現疑似笑的弧度,簡直太驚悚了。
文氏的院子地處偏僻,略顯清靜,也甚少有旁人踏足,一走進去便聽到哭鬧聲傳來,畔之一愣,腳步便快了些,推門走了進去,便看見那些她差紅袖送來的甜食落了一地,小包子哭鬧著甚是傷心,可憐兮兮的抽噎著,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文氏則一臉漠然的站在一旁,冷眼看著,指著地上的東西道:“說了多少遍?東西要仔細檢查由下人嘗過了才能吃,怎麼這麼沒記性!”
一聽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