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說的陪伴並非空口之言,她說出的話從來都算數,況且…不知從何時起,她似乎已經預設他是她的未婚夫,這個…不好不好啊,就如她現在都想念起他溫暖的懷抱來了,額…好害羞的說。
“畔之。”
一聲輕嘆,讓畔之渾身一僵,都想到出幻覺了?她有這麼飢渴麼,有麼?
這邊廂正暗自唾棄自己,因她背對著床邊,人在外邊,將小糰子護在內側,突然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這突如其來的觸感,嚇了她一大跳,身子一僵,正要轉過身來,那人又開口,她便知道是誰了。
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見他輕聲說:“來,我帶你出去。”
他來的有些遲,畢竟她就要回到京城中了,畔之卻依舊感覺到了暖意,不知不覺中,已想了他多遍,尤其是在這夜深人靜之時,更是如此,或許,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比她想象中還要更重些。
“不必這麼麻煩,後日便可到達京城,他不會對我做什麼,只是,他似乎起了爭嫡之心,你我大婚之事恐其有變,還是小心些好。”
畔之輕聲囑咐著,說到大婚什麼的,面色如常,內心卻還是有些小羞澀,那什麼,兩世都並未嫁過人,對這事吧,還是有幾分期待的,就連夏景容也因這,從而有些提升了在她心底的位置,她骨子裡倒還是有些傳統的,下意識中,她還真將他當成未婚夫來看。
“我不想……你被控在他手中。”夏景容淡聲道,瞳孔微縮,神色之間,宣洩著一種複雜而內斂的情緒,他是多麼驕傲的人,媳婦被人拐跑了,不怒才怪!
畔之愣了下,轉過身子,反手覆在了他的手上,細聲道:“我沒事,他沒有傷害我,你不用擔心。”
聲音柔和的不可思議,夏景容面色微柔,倚身在床頭坐下,半響才出聲:“你受委屈了,三兒這幾年性子越發乖張,四位皇子之中,他才情第一,就算是皇兄也極中意他,奈何他雙腿被廢,性子又如此乖張難測,他……並非會是個好君王。”
這是他對夏辰煦的評價,甚是中肯,就算是顧畔之也認為如此,他該是個人物,卻並不適合帝王之位,對畔之,他雖多番疼惜與寵溺,那也是因為他以為她是他的之之,而顧畔之終究不是那人,這就更隱藏了危險性,他若怒,那定是覆滅性的、“所以,阻止他吧,無論以任何手段,你一直對他諸多容忍,差不多也該到頭了吧,夏宗皇……病情是否已惡化?“畔之一說這話,夏景容的面色便微沉了下來,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是,皇兄一直病著,這幾日越發嚴重,甚至到了彌留之地。”
“會是…他下的手嗎?”
她說的小心翼翼,嗜父之罪,何其嚴重?他真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來?
夏景容並未回答,眸眼深處劃過寒光,事發蹊蹺,也不排除這種可能,他自小便不與父兄親近,甚至因為在冷宮的歲月過久,除了與‘顧畔之’在一起的歲月,其他的時間,他就似被遺忘了,之後就算出了冷宮,以驚才絕豔之姿驚動京城,但在感情上卻終究缺失了,除了‘顧畔之’,任何人對他都無任何意義,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不清楚,這水被攪的太深太渾,我……實在不想將你牽扯其中,到底還是我心急了,否則也不會迫使三兒挾了你,又生出奪帝的念頭。”
說來,夏辰煦對那位置還真未必有興趣,只是人一旦坐上了那個位置,那便是萬人之上,這心思他之前也有過,因‘顧畔之’所願,而後,畔之之後卻從未再提過,這也便讓他按捺下了那心思,如今被夏景容一言刺激,便又重生了這心思。
畔之突然緊抓著他的手,盯著他的眼,一字一句道:“我想嫁你,婚期不變,我想要八抬大轎堂堂正正的嫁到離王府,成為你夏景容的妻。”
這話樸實無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