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階捂著下面,疼得呲牙咧嘴,可罪魁禍首早已逃之夭夭了,這女人…果然彪悍,是報復他故意的忽視?還真是…彪悍的可愛。
踢出了那一斷子絕孫的腳,風語心下大好,跳上了馬車膩著畔之身邊就趴在她耳邊跟她說了這事,畔之有些詫異卻也還是暗笑了,抬手點了她的眉間,低聲在她耳邊道:“你啊,這麼兇,小心沒人要。”
“沒人要就沒人要,畔之美人肯定會要我的對吧。”
“是是是,像你這樣英俊瀟灑,又會撒嬌賣萌,還懂得一手的毒術醫學的人哪找去?放心吧,我會一直養著你的。”
畔之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毛,風語笑眯了眼,臉使勁朝她肩胛窩裡蹭,跟家養的貓似的,畔之有種錯覺,風語應該是確愛的娃啊,以前在天門全是男人,導致對母愛相當渴望,然後碰上她之後,就膩上了,這麼說來,難道她在她身上找到了母愛?
青城那面癱似的臉僵住了,越來越過分了!越來越過分了!!越來越過分了!!!好想將她拎到馬車外面去,小姐怎會對她這般縱容?難道沒看到她那狀似嬌羞的外表下,那齷蹉的小心思?
夏辰煦則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幽深的眼神盯著這邊看,卻什麼話也沒說,那眼神讓人慎得慌,壓迫感甚強,讓人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馬車在一驛站停下,眾人皆需要進食,畔之是不清楚她那些暗衛去了哪裡,應該是跟的吧,昨夜就讓青城打好了招呼,所以應該是青城安排的。
明面上,跟著夏辰煦過來的人大概十來位,皆是高手,卻不是死士那一類,是全心效忠的型別,畔之夏辰煦都沒下馬車,夏辰煦腿腳不便,而畔之身子也有些不舒服。
吃食自是要挑極精細的,只是在外縱有銀子使也沒用,不過這幸好呈上來的吃食還算好,尤其是畔之的,風語下了馬車盯著做的。
膳食是在車上用的,畔之的那一份是特製的,吃了幾口便閣下,這已成了習慣,若還是在宮中或是谷裡還能再熱,只是在這馬車上,就顯的不成了。
馬車顛簸,胃口本就嬌嫩,這下更受不了,之前吃下的又吐了出來,後還一直吐酸水,折騰的夠嗆,比來的時候嚴重了些,夏辰煦在旁看著他她吐的天翻地覆,便決意不走了,直接在鎮上住下了,算起來,這才走了大半日而已。
離東晉都城還沒多久呢,尋了個客棧上等房住下,畔之自然與風語一間,夏辰煦的房緊靠著她的,且一進客棧入了房,便一直靜坐在輪椅上,沒離開。
風語給畔之塞了幾顆秘製的酸梅,她那噁心的感覺才下去了點,之前的吃食完全吃不了,風語便下去熬些小粥來,之前都這樣的,折騰人的很,畔之心存歉意,奈何這身子著實是不中用的。
房間內,便剩下畔之夏辰煦青城三人,青城抱劍守在一旁,夏辰煦眉宇浮現擔憂之色,輕聲問:“一直這樣嗎?”
對他,畔之向來狠不下心來冷面相對,嗯了一聲,淡聲道:“其實也還好,懷孕的人都這樣。”
她這麼一說,他那眉頭便皺著更緊了,畔之身子看著浮腫,可那手指卻消瘦的緊,身上卻散發著頹敗的氣息,那種不詳的氣息,讓他想要使勁的握緊,就算是死,也要握緊。
只是越這樣,他越不安心,只想要死死的盯著她,看著她難受,看著她眉宇間的那一抹愁意,可縱使如此,他依舊貪戀,貪戀生命中僅剩的溫暖。
“你累了,先休息下。”
說完這話,夏辰煦便出去了,出了房門,面色凝重,對身後的風道:“替孤找個人來,擅伺候孕婦的婆子,孤要問話。”
“是。”
這不是南朝,要找這麼個人還真是麻煩,花費了些時間,反正那婆子被抓到他面前的時候,嚇的面無人色,頭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