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澤陽的警惕和質問,聞盞從始至終都保持著淡然,他再次說道:“我姓聞,叫聞盞。” 聞盞? 問斬? 不認識,誰取這麼一個名字啊! 就是聞這個姓有點熟悉,澤陽還在想天界哪家姓聞的,是不是家裡的小輩跑出來了。 經過幾千年的繁衍,神族的人口上去了,但質量嘛,只能說參差不齊,澤陽從來就沒有想過找一個女仙繁衍後代。 後代什麼的,我能活很久很久,弄個後代幹什麼? 聞盞看澤陽這個反應,也就放棄了和他寒暄,而是將目光放到了仙葩的身上:“我們的事情被人發現了,你不跟我走嗎?” 澤陽:??? 事情? 什麼事情? 還被人發現了,你們指定有點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澤陽立刻問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說,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澤陽看向了仙葩,天帝讓他看著兩個人,結果兩個人就出了問題。 如果玄清知道了,還不得發瘋呀,現在整個天界就沒有把玄清當成正常人。 仙葩不說話,低著頭,瘦弱的身體看起來非常地怯弱,仔細看,仙葩的身上已經沒有花株的朝氣和香味了。 有人說人的惡意和辱罵能讓一株植物凋零,在天界變成了事實,真的讓一株仙葩凋零了。 聞盞卻很淡然地說道:“我看她可憐,想帶著她走。” “帶著她走,你腦子沒毛病吧。”誰給你的勇氣呀,澤陽忍不住說道,“你知不知道,她是戰神殿的人,只有玄清戰神才能決定她的去留。” 聞盞依舊點頭,不慌不忙的,看起來溫和至極,“我知道呀,所以我才要要問她跟不跟我走。” “嘶……” 澤陽倒吸了一口涼氣,匪夷所思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呀,感覺說不通呀。 聞盞說道:“我看見她的臉,還以為是認識的人,接觸之後才發現,原來她跟那個女子長得一樣,她們兩個不是一樣的人,她也不該承受這些事情,所以,我想帶著她走。” 澤陽:“……你還認識素涵?” 聞盞點頭,“對的,認識。” 澤陽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家裡的長輩呢。”實在想不起這是什麼人。 不過素涵的事情因為玄清翻天覆地地鬧,天界都知道素涵這個名字,也很正常。 但萬萬不能讓仙葩跟著澤陽走了。 澤陽嘆息說道:“我知道她承受的事情,但玄清的狀態,實在是……” 澤陽看著仙葩說道:“你以為玄清很強大,但她的內心非常脆弱,他早晚都會意識到你對她得重要性。” 仙葩低著頭沒有說話,而聞盞也嘆息了一聲說道:“哎,這麼脆弱還會折磨人,可怕得很吶。” 澤陽:…… 澤陽只當聞盞是天界的毛頭小子,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不想讓玄清知道這件事,讓聞盞自己滾。 聞盞看著仙葩,等待著仙葩的答案,他說道:“只要你答應,我去帶你去沒有玄清的地方,他這輩子都無法見到你,而你也不會受到她的凌辱。” 去哪裡? 天界就這麼大,還永遠都無法見到。 就是天真。 澤陽沉著臉看著兩個人,不知道這兩人糾纏一起多久了,希望玄清不知道吧。 不然以玄清的瘋勁,這個男仙就別想活了。 仙葩抬起頭,眼裡含著淚,搖搖欲墜,如雨打茉莉,清新又凌亂。 仙葩問道:“你真的能讓他永遠都找不到我嗎?” 聞盞立刻說道:“可以,如果不行,我也陪著你一起死,我們兩個一起死,也挺好的。” 這樣的安慰讓仙葩笑了,眼淚卻流了下來,堅定道:“好,我跟你走,哪怕是死,我就是怕連累你。” 因為這張臉,玄清是不會讓她死的,所以,更多的可能是生不如死。 聞盞笑了,這一笑,從內心發出的笑意,讓人眼前一亮,甚至讓人從心裡覺得舒服和空靈,彷彿一切的煩惱都消失了。 但澤陽開心不起來,這兩個人未免也太囂張了,就當著他的面,就這麼直接若無旁人商量起來。 而且看起來還非要死在一起,這兩人是什麼感情? 澤陽立刻對仙葩說道:“仙子,你最好想清楚,被抓住了,你自己受苦還要連累到旁人。” 仙葩朦朧的眼神看著澤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