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道統的區別在哪裡,他不知道,比如吳門齊門楚門等等,但站在全真劍脈的角度來看,幾乎就是無解的難題。
發劍的方式完全對不上。
青空劍脈可以透過鼓動內息高頻發劍,這是因為內息途徑就在十二重樓這條線上,簡單直接霸道。但如果要用同樣的方式來衝擊紫府,刮削金精之氣,會有太多的礙難。
紫府,更多的是一種代表意境大道的地方,而不是一個法力匯聚的地方,他就根本沒法把法力逼進紫府中,而只能透過法力形成的某種道境對紫府形成影響,不是一回事。
當然,現在說礙難還有點為時過早,他也不會因為這點困難就止步不前,只不過絕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樣手到擒來。
他努力安慰自己,至少自己在某個方面還是有優勢的,比如他的飛劍本就是金精之氣形成,很容易刮削;比如他的自我劍靈很強大,不懼分化。
現在,他只需要找到一種方式,改變以前把整支飛劍都射出去的習慣,而僅僅是刮削一層金精之氣形成飛劍。
這是運劍理論的根本變化,就這一點來說,青空的劍術對他還是有很大的啟發的。
他是個輕易不肯服輸的人,百年下來,全真劍脈的東西早已被他改的面目全非,這一次繼續改青空劍脈也不是什麼需要多大勇氣的事。
在他看來,不合適就改,天經地義。
一天天的過去,他的飛劍術沒有絲毫的長進,長進的只有修為;劍光分化就是一道坎,把他牢牢的阻擋在了門外。
其實他也不是沒有折衷的辦法,比如學李初平他們那樣強行分割,但這樣做就是在自己糊弄自己,他不想用這種自欺欺人的方法,要分劍就要分成月朶那樣,數十道,甚至上百道。
他在這裡練劍,月朶也在山那邊練劍,現在的劍光分化已經從築基時的數十道暴長到了百道,而且每天都在進步。
越是如此,他越是咽不下這口氣。
兩人也時常交手,彼此印證,當他使用身劍術時,差距並沒有被拉開,稍遜一籌;但當他使用飛劍術時,因為劍光不能分化,距離是越拉越遠。
月朶很認真,「師弟,在我們青空崤山,不管未來的成就是高是低,金丹劍修習練劍光分化的時間也就數月,必然分化二道。我就只給你一年時間,如果分不出來,不要怪師姐我不傳你劍術,因為你的飛劍和我們真的不一樣,你恐怕要重新考慮你的劍術方向了,全力以赴身劍術,未必不是一個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