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蔦慢慢散功,等待試練場的判決。
這對水真洞來說並不陌生,在陪名網主宰的試練場,這樣的假打比比皆是,不同的是方式方法,相同的是本質;她只是沒想到一直以來被認為是最公平最真實的地獄星試練場也同樣如此。
「試練場中傳修士真身很普遍麼?」候蔦有點好奇,如果這是真的,說明外面的修真世界真的很拼。
水真洞搖搖頭,這次試練帶來的變化太多,到現在還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些看似支離破碎的事件真的只是巧合麼?還是背後有某種特殊的聯絡?
「不,最起碼我就沒聽說過,在我百年試練經歷中從來也沒遇見過這樣的情況,我的同門朋友她們也沒有,也沒聽誰說起過類似的情況……但是,我在門派中的地位不高,你知道的。」
候蔦還不甘心,他不認為這件事於已無關,最起碼威脅到了他的生存,莫名其妙的,危險竟然不是來自地獄星,而是來自外界,來自錨鏈,自己和他們有過節?
「這個試練場,它是人為可控的麼?」
水真洞驚訝的看了看他,這是個基礎的常識性問題,怎麼會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
「當然不,無論是後天靈寶還是先天靈寶,都有自己的個體意識,它們和人類是合作關係而不是主從關係,所以,沒人能控制,因為公正行事就是靈寶存在的根本法則之一。」
候蔦撓了撓頭,「什麼是,先天靈寶?後天靈寶?很厲害麼?」水真洞心中明白了點什麼,「你是……」
候蔦澀然,「小地方來的,界域最高不過元嬰,而且我是來這裡後才結的丹,不過幾年·····就在幾年前還不太懂道法,只知道提劍砍人,快意恩仇。」
水真洞恍然,確實在錨鏈主星周邊,這方宇宙還存在著一些大大小小的獨立界域,有的還很強大,但大部分都很弱,別說境不過元嬰,還有境不過金丹的呢,對這樣的星域,訊息閉塞,見識有限,很多東西沒聽說起過也就不難理解。
但她並不會因此就看不起這道人,一在性格的原因,二在於,人家就這麼一個小地方來的,成丹不過幾年的金丹初期,就能把一個成名幾百年的強大老修掀翻馬下,這意味著什麼?
簡單對關於靈寶的問題解釋了一番,有些東西實在是太複雜,引申開來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最重要的是,她也不過是金丹而已,道聽途說,紙上談兵,所以不願意裝成自己很懂的樣子。
三言兩語帶過,讓候蔦很有些不滿她的敷衍,但對這個女子的品性卻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這是一個處處嚴於律己的修士,在現在這個浮躁的世界中,很難得。
對他所遭遇到的,從表相上來看好像都是偶然,但他不會輕易下結論,需要進一步的證實;其實要證實這一點並不難,只要出去後看看地獄星這一次試練中犯修們的遭遇和他有沒有類似就好,他這一二年也多多少少認識了一些朋友。
兩人各懷心思,直到他的散功終於達到了試練場的底限,但現在候蔦明白了其實就是他所處的這個試練空間的主人,先天靈寶的底限。
十場已盡,他被彈出。
舉目四顧,發現自己並不在第十九陸中,而是回到了他自己的島陸,石棋陸的石塔下……
仍然是那幾個懶散的獨角族人,漠不關心的半躺在光線照不到的地方,穴居人嘛不喜歡見光是天生的本能。
候蔦本來還對十九陸充滿了好奇,從來到去也沒看到它的真面目,現在總算是搞明白了,它就根本不是什麼島陸,而是先天靈寶的內部空間,所以停留不住。
見沒人搭理他,也懶得問候,獨角族人自成體系,和人類世界的禮儀方式完全不同,沒有互相遷就的必
要。
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