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
“呀。”粉裳聲調稍高,失聲驚叫,然後死死地盯著我問:“小姐,你可知天商的另一個雄才大略的帝王是軒奕帝?”
我點點頭,自己也明瞭,若要夏月凌做天商王朝的帝王,必然會與蘇軒奕對壘。
“那小姐你是要站在王爺這邊?”粉裳的問題不可謂不尖銳,蘇軒奕對我情深意重,夏月凌卻又時時牽扯我心。這二人皆是能讓天商強盛的明君。
我一時不知作何答,只得不停喝茶。好半晌才說:“軒奕帝也許並不願意做帝王,那是個多麼冷清的位置。”我想來想去,也只得寄希望於蘇軒奕能自動放棄帝位,去過平淡生活。倘若那時,他願意成全夏月凌,讓他成為天商的明君,我便伴著他去過平淡生活。
“再冷清,也是祖輩傳下來的。小姐不會如此天真吧?即使軒奕帝有千百個不願意。他也不會退讓。”粉裳皺著眉。
我頹然閉上眼,如果可以我決計不能看到這兩人對壘。
“小姐,再說了,他們都是神詆。將來一旦飛昇,一切都是鏡花水月,你何必如此執著?照理說,你是修道之人,必然知曉其中道理。”
“粉裳,這些道理我知道。只是不知為何,我容不得夏月凌有半分的難過,丁點危險,從來都是。即使知曉他最終還是要回去掌管冥界。
他一舉一動都牽動我的神經,全面控制我的喜怒哀樂。我明知他心願是登上帝位,若我袖手旁觀,我心裡就難過得要命,胸口壓抑到像要爆裂開來。”我不斷地搖頭,這到底是我這十萬年來欠了他的吧。雪瑩每一次其實都是偏向了紫隕,將他置於無盡的哀傷和孤獨中,如同夢中多次出現的那條潔淨的河流,那河畔斜坐的他,那種遺世獨立的孤獨,那樣絕望。
“唉,小姐,這些說不清的,冥冥之中自有主宰吧。既然小姐決定了,那蓮谷就必然以小姐馬首是瞻。請小姐吩咐。”粉裳垂首站立,一改剛才的八卦,十分嚴肅恭敬。
“好!”我吐出這個字,心裡空落落的,驀然想到假如讓他登上帝位,自己陪伴蘇軒奕去過平淡生活,他是不是更孤獨。想到此,胸口那種扭曲的壓抑升起,像要將我壓斷氣。
“小姐,怎了?”粉裳上前扶住。
我搖搖頭,艱難地說:“不礙事,你說說假如要讓他登上帝位,該如何做?”
粉裳擔憂地看看我,說道:“小姐歷來對蓮谷不上心,既然今日要運用蓮谷,就讓屬下來為小姐介紹一下蓮谷吧。”
粉裳以一種自豪的表情娓娓敘述,我卻越來越驚異。原來我道蓮谷只是當年蓮月的貼身侍女創造的,幾十個女子身懷絕技居住在一個叫蓮谷的地方。卻不料竟是這般驚天動地的勢力。天商大地的三個國家每一個州府都有蓮谷的分部,蓮谷的各分部的要員不是高官,就是富商,再不濟也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
我驚呆在那裡,卻聽得粉裳說:“蓮谷最高印記便是小姐當年的印記。以前小姐對天下不上心,對蓮谷也不管不顧,所以紅姐姐一直未將印記給小姐。前幾日,小姐收到白貓絲絹,便準備好了印記,吩咐屬下親手交給小姐。”說著,她彈了彈指,手心中出現了一團黃暈的光團,不一會兒,那光團清晰,赫然是一塊長約8米、寬約5;形牌子,牌子繫著紅色流蘇纓絡,牌子的背面碧綠色的底色,藍色的蓮花浮雕栩栩如生,牌子的正面也是金色的鳳凰圖案,紅色的“蓮記”二字赫然鮮明。
我輕輕接過來,躺在掌心的牌子陡然發出溫暖的淡藍色光暈,那光暈潔淨溫暖,很親切。
“據蓮谷主上說,這是當年蘇澈帝採集蓮月皇后的母體包衣的花瓣,施以法力和自己的血製成,這也是天商王朝的鳳印。”粉裳佇立不動,隨即小聲嘟囓:“小姐終歸是要嫁給天商王朝的王者的。這塊鳳印本有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