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如何。只是他是林家的人,再說又是晴國的大祭司。
現在晴國已經宣佈與夏月凌為敵了。”
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只要沒死就好。他曾為我拋掉過自己的性命一次,若這次又因我而死我真是沒法交代。
“謝天謝地。”我自語道。
兌卻是訕訕地笑著,指了指龍床:“主上,你還是坐回去吧站在挺累的。”
我這才意識到失禮,不好意思地做了請的動作,指著龍床邊的椅子說:“兌護法快請坐。”
兌施禮謝過,徑直坐過去。我這才往回要坐到夏月凌身邊,不料那廝一直維持著抱著我的姿勢,微笑著坐在龍床邊。我這才知曉,兌剛才突然閃那麼遠,還要說那麼句莫名其妙的話的原因。看來兌對他這個師弟的性格倒是很瞭解。
我慢騰騰地移過去,在他懷裡坐下。他摸摸我的額頭,問:“蓮兒是不是累了?”
我惡狠狠地瞪他一眼。他心情大好,徑直將我摟在懷裡,問:“師兄,具體說說情況。”
“情況與你預計的差不多。鳳城趙氏趙家軍在與亡靈軍一戰中殆盡,已按你的吩咐給予了趙氏一門封賞,賜他們京城大宅子,鳳城趙氏小公子乃太后親弟弟,所以,已在朝堂內安了戶部尚書一職,至於其餘趙家人已經進行了安排。”
“那雲家呢?”夏月凌把玩著我的發,漫不經心地問。
兌一笑,不屑地說:“莫大的雲家,千年的華麗。那一戰,家底都敗光了。雲家那些長老皆認為對不起列祖列宗,皆自戮了。雲三小姐倒是尋回來了。果然不出師弟所料,就在林家。看來之前推測要師弟的神魂、召喚亡靈軍的人確實是在林家。只可惜,他們打錯了算盤,師弟根本沒有碰過雲三小姐。”
我越聽越恐懼,這夏月凌的部署竟是直指世家。原來他登基之時並不是四面楚歌,而是要借別人之手將世家全部滅掉。虧得當時我簡直跟丟魂似的擔心他。
我撇撇嘴,重重地往他身上撞。他唇邊勾起一抹笑,打趣地說:“兌師兄啊,你家主上吃醋了。莫說那雲三小姐了。”
“我哪裡有?我只覺得我的擔心真多餘根本對你沒有任何幫助。”我憤憤地說,突然很沮喪,我做的一切居然都是多餘,我之於他竟是毫無用處的。
這個男人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微笑著看著棋盤,部署得天衣無縫根本不需要別人。
“傻瓜,我哪有那麼厲害?我是算到了讓世家紛爭,最終消滅掉世家。但我可沒想到莞城李家的李維谷居然會那樣厲害。倘若不是你啊,為夫哪裡還有命活著?”他捧著我的臉,專注地說。
兌也在一旁說:“師弟之前任由坤帶你回蓮谷,其實是怕有人對你不軌。他亦未曾將對方揪出。蓮谷相對安全,至少神詆想要進入都要花一番功夫。否則憑師弟的性子,豈會放主上走?”
我一聽,臉都綠了。當初,我還以為
凌給我時間考慮才任由我離開的不計又是這番。
夏月凌也急了,責備兌說:“師兄,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是添亂。”隨即又拍著我的背,安撫道:“蓮兒,為夫錯了。以後,為夫再也不會放你在我視線之外,為夫發誓要跟蓮兒並肩作戰。”
我看著一臉緊張的他,他越那麼說,我越覺得我沒用裡的沮喪無端擴大。或許愛真的是一種被需要。不管男人還是女人,發現對方需要自己,自己之於對方是有意義的,才覺得踏實。
“我是沒用的人,幫不了你什麼的。”我看著他,輕聲地說。
“藍曉蓮,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你可知,如果沒有你,我活著都沒有意義,這天下對我也沒有意義。你讓我感覺溫暖感覺這世間不荒涼,你總是在危難的關頭護我。我不許你用這副表情跟我說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