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地說:“我以後不會如此了。但真的不喜歡有男人用那種眼神盯著你看。”
我白他一眼,徑往裡走。屋內佈局也沒改變,跟我第一次來賣水晶飾品是一模一樣。
夏月凌突然將我橫起,繞到繡著荷花的屏風後是一方軟榻,軟榻那邊有一扇木格的落地窗,夏月凌將我放在軟榻上。輕輕推開落地窗,迎面而來一陣暖風,帶著荷香。
我無比訝異,想到這屏風後有另一個境界。
夏月凌笑道:“蓮兒喜歡裡吧。”隨即,一彈指色的火焰飄悠悠的,境界裡的紅燈籠次第亮起,想都市閃爍的霓虹,一直延伸到遠方。而眼前是望不到邊的荷塘,碧綠的葉有無數的菡曳。
夏月輕輕摟住我,說:“想起來沒有?這是十年前離魂而來,我學會控制我的靈力後,自己劈開的空間,當時你還誇獎我。我就在這軟榻上彈琴給你聽。你寫了一首你喜歡的曲給我。”
我皺眉,仿若夢境般的記憶裡,雲霧繚繞有在此處與一個面目清澈的男孩相對而坐,他乖巧地問:“凌兒長大後不可以一直保護姑姑?讓姑姑做凌兒的妻子?”
我伸手捏捏他水靈靈的說:“那凌兒就快點長大,不然姑姑要老了。”
“不然姑姑要老了。”我喃喃地重複。
夏月凌將我抱住喜地問:“你想起來了?”
我沒說話,那段記憶漸漸清明夏月凌以前對我描述的一般無二。還有夏月,原來我真的是以薄情負了他的情濃的。
“蓮兒還想聽那首曲子嗎?自從你走後,我就沒有再彈過了。”他輕輕一撫,召喚來紅木的古琴。
我瞧著他,素衣黑髮,英俊的男子在榻上盤坐,修長的手指安然地撥弄著古琴,悽婉的《梁祝》從指間流瀉而出,竟在如泣如訴中加入了一絲不屈。這倒讓我大吃一驚。
一曲終了,他瞧著我,輕柔地說:“此曲其境甚美,其情過哀。以後,月凌還是為蓮兒作更多的好曲子吧。”
我靠在窗邊笑著說:“你倒好,回了一千年後,竟不去過問這國家大事,倒在這裡跟我風花雪月,莫非,你是胸有成竹?”
“蓮兒真乃為夫的知己啊。”夏月凌笑道。
我只是隨口一說,卻不料這傢伙竟真是胸有成繡。我疑惑地問:“莫非你已經佈置好了?”
“我從來不下沒有把握的棋。”他笑著,拉開軟榻旁的木櫃,拿出一件雪白的狐裘大氅遞我,說:“穿上,陪我進宮。”
我看著他,他還是笑意醇厚,英俊非凡,但我忽然覺得他似乎離我很遠,是個很陌生的人,是一個我從未了解過的陌生人。好像在商都與春城與我相處的夏月凌另有其人。而眼前這個男人,是弈棋天下的天佑帝,夏月國那個風華絕代的十八王爺。
他也發現我的異樣,臉色也微變,神情不安起來,他跨過一步來,將狐裘披在我身上,又幫我係好領口的帶子,擁著我,低聲問:“怎了?蓮兒,你那神情好嚇人。”
我搖搖頭,有些沮喪地說:“突然覺得自己從未了解過你。”
夏月凌將我緊緊擁在懷中,嘶啞著嗓子說:“蓮兒,是不是怪我沒告訴你我的部署?”
“沒有。真的。”我沉溺在他的馨香裡,溫暖清新的植物香。
“蓮兒,對不起。你知道,我是夏月國的天佑帝,我做任何事情都要預見很多可能,並以此去進行多種部署。”他急急地解釋。
我緊緊摟著他,急急地說:“傻瓜,別說了。我怎麼會怪你?我的男人胸懷天下,如此聰明,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責怪?”
“真的?”他驚喜地說,順勢將我抱起來,唇便迫不及待地壓下來,侵略如火,與我的唇齒纏綿了一陣,才放開我,紅著臉,啞著嗓子說:“不行,不能再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