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憂啊。”崑崙鏡地聲音聽起來。像是睏倦得不行。
“小憂是誰啊?”我趕忙問裡萬分著急。
“小憂就是小憂啊。你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做人真不好。”崑崙鏡地聲音越來越像夢囈。
我覺得渾身汗涔涔地真相只有一步之遙啊。連忙說:“是啊。是啊。我忘記了。那你告訴我。好麼?”
“嗯,我困。”崑崙鏡的聲音漸漸隱沒。
“喂子,鏡子訴我真相,你再睡啊?”我著急地叫著。
沒理我。
“鏡子,你再不告訴我,我將你摔了。”我舉起鏡子,惡狠狠地說。
還是沒理我。
於是,我悲哀地知道:崑崙鏡沉睡了。
夏月凌笑著摟著生著悶氣的我:“昊天塔與崑崙鏡兩次舒醒都沒告訴你你是誰。那麼說明機緣未到。蓮兒何必如此心急呢?倒是你,將這蓮池的眾人都吵醒了。”
我這才定睛一看怪方才覺得此地熟悉,原來是雪國暖景的後院:蓮池。此番個青衣丫鬟與四個紅衣小婢戰戰兢兢站在廊簷下,隨即整個廂房的燈火次第亮起來。有一人跌撞著從偏房跑過來,驚喜地看著我和夏月凌,噗通一聲跪地,眾丫鬟也是齊唰唰跪地,齊呼:“不知皇上到此,有失遠迎,請皇上恕罪。”
夏月凌揮手道:“平身吧。”
眾人站起身。木森激動地說:“主上,主上醒了?”
我納悶地看著木森,問:“什麼醒了?木森,你的傷沒事了?”
木森看著我,眼淚傾瀉,“多謝主上關心。先前,皇上已經將屬下以及旦與夕已的魂魄修補好,此番流觴又教了屬下們調息的術數,便在這蓮池養傷。”
“嗯。那就好。”我說。
“木森最近感情豐富了不少啊。”夏月凌朗聲道。
木森也是極其聰明的人,聽出夏月凌話中意味,慌忙跪地說:“請皇上恕罪,屬下以後再不敢直視主上了。”
我白了夏月凌一眼,扶起木森,說:“好啦,跪來跪去的,像什麼樣子。現在十八騎是我的屬下,規矩由我訂,你理別人作甚?”
木森站起來,更是嚇得一言不發,低垂著頭站在一邊。
夏月凌不置可否,語調波瀾不驚地說:“木森,你們越來越沒規矩了。”
完,便拉著我往屋裡走,不管木森等人嘩啦啦跪了一片。幾個青衣丫鬟照例幫我們換上毛皮拖鞋。我站在門口,對眾人說:“你們都散去吧,天寒地凍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動。夏月凌掃了眾人一眼,說:“皇后的話,你們也不聽了?”
石化的眾人這才緩過神,嘴裡呼著:“皇后娘娘千歲。”
夏月凌不悅地喝道:“此等拍馬溜鬚的宮廷口號,須得改。什麼千歲,萬歲?你們是詛咒朕和皇后?”
眾人又是一陣驚嚇,直呼不敢。我拉拉他的袖子,小聲說:“好啦,皇上大人,你至於如此嚇你的子民麼?”
他挑挑眉,不悅地說:“我什麼時候嚇他們了?”然後,他看著眾人說:“都退下吧。還有,木森與旦夕三人都是聰明人,在此地養傷,也別閒著,想想宮廷禮儀如何改革一番,退下吧。”
木森汗涔涔地謝恩,那臉色慘白。
“月凌,他們打架鬥毆可能在行,偵查刺殺厲害,這禮儀改革畢竟是禮部的事情,你這是存心為難吧?”我說。
夏月凌拉著我往屋內走,氣定神閒地說:“誰叫他忘了規矩,有事沒事地盯著我的女人瞧。”
我咬牙切齒地在他胸口錘了一拳,“你至於麼?人生下來,總是要被人瞧的,你若以後總如此,我怎麼敢跟你在一起?”
夏月凌捂著胸口,一臉慘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