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想不到事情會忽然變成這樣子,實在想不到那又天 真、又善良的小女孩,居然也會說謊 丁殘豔忽又長長嘆息了一 聲,喃喃道:“我不怪她,她這樣做☆一定只不過是為了要離開我, 離開這地方。…外面的世界那麼大,有哪個女孩予不想出去看 看呢?”
小雷忍不住道:“你真的不恨她?”
丁殘抱道:“她還是個孩子。”
小雷道;她卻恨你”
了殘豔黯然道:“世上有很多事本來就是這樣子的,恨你的 人,你未必恨他,愛你的人,你也未必愛他…小她聲音越說越低終於聽不見了。
小雷 “不錯,世上的確 有很多事,都是這樣子的。”
他心裡忽然覺得很沉重,就像是壓著塊千斤重的石頭
又過了很久,他才緩緩道:“無論如何,你總是救了我.。
丁殘豔道:“我沒有救你。’
小雷道:“沒有?’
了殘豔道,“救你的人.是你自己。’
小雷道:“可是我……,
丁殘豔打斷了他的話,冷玲道:“現在你可以走了若是走不動,最好爬著出去。”
她先走了,沒有回頭燈光越來越黯淡,風越來越冷.遠處的流水聲.彷彿就像少女的嗚咽。小雷躺下去,什麼都不願再想,只是靜靜的等待著天明”。。 天明。陽光燦爛,蒼竄湛藍。晨風中傳來一陣花香泉水的香氣,還有一陣陣煮熟的飯香。小雷慢慢地下了床。
他的新傷和舊傷都在疼,疼得幾乎沒有人能忍受,可是他不在乎。
他已學會特痛苦當做一種享受,因為只有肉體上的痛苦,才能減輕他心裡的創痛。
是誰在燒飯?是她?還是丁丁?他不知道這一夜是如何度過的.對她們來說,這一夜想必也長得很。
廚房就在後面,並不遠,但對小雷說來,這點路也是艱苦而漫長的,幸好他的腿上還沒有傷。
他總算走到廚房的門口,冷汗已溼透了衣裳,一個人揹著門站在大灶前,長裙曳地,一身白衣如雪,想不到她居然還會燒飯。
無論誰看到她站在血泊中的沉著和冷酷,絕不會想像到她會站在廚房裡。
小雷扶著牆,慢饅地走進去。她當然已聽到他的腳步聲,但卻沒有回頭,她是不是也拒絕跟他說話。
小雷沉默著,過了很久,忍不住問道:“丁丁呢?”
她沒有回答。
小雷道:“她還是個孩子,雖然做錯了事,但誰沒有做錯事的時候呢?你若肯原諒她我…。”
她忽然打斷了他的話,冷冷道:“你在跟什麼人說話?”
小雷道:“你。”
她忽然回過頭,看著小雷,道,“你認得我?我怎麼不認得你?”
小雷怔住,這少婦雖然也是一身白衣,顧長苗條,但卻是個很醜陋的女人平凡而醜陋
她一隻手扶著鍋,一隻手拿著鏟子,正在盛飯,她有兩隻
小雷長長吐出口氣,勉強笑道:“我好像也不認得你。”
白衣少婦道:“既然不認得我,來幹什麼?”
小雷道:“來找…個人。”
白衣少婦道:“找誰?”
小雷道:“找一個女人,一位十八九歲的姑娘。”
白衣少婦冷冷地笑了笑,道:“男人要找的,好像總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這你不說我也知道,可是,她姓什麼?”
小雷道:“好像姓丁。”
白衣少婦道:“我不姓丁。’
小雷道:“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白衣少婦道:“這裡是我的家,我不在這裡在哪裡?’
小雷愕然道:“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