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送給她;他們在一起在街頭散步;但所有親愛的人一樣擁抱……
回憶著和星兒過往,他幾乎不敢再呆在這個公園,看見任何一個人,任何一件事都會立即勾起他對星兒強烈的思念。
天已經黑盡,小遠回到他和星兒的‘家’裡,床上還曾留有星兒的味道,夜裡小遠流著淚無法入睡。對著鏡子,小遠看著自己,頭髮好長了,也沒有理,遮擋著臉龐,慘然的笑一笑,淚水模糊裡中,眼角泛著皺紋……
小遠頹廢的把身體陷進床裡,電腦音箱裡飄著悲愴的情歌:不管與你的路有多苦,擦乾眼淚告訴自己不準哭……
他站起來,他害怕聽見這樣的歌詞,但是他爬不起來,窗外雨聲淅淅瀝瀝,歌還在繼續唱著:不管與你的路在多苦,我只想要擁有最後的幸福,我不怕誰說這是個錯誤……
天亮了,又要去上班。小遠拖著疲憊的身軀,爬上了那一座天橋。前幾天有一個女人從這座天橋跳了下去,跳進橋下川流不息的奔騰中。因為死過人,經過橋上的人們大多瞥上一眼那事發地點,匆匆離去。
這事卻讓經過天橋的小遠,心有一種難以釋懷的情緒。他趴在橋的欄杆上,讓風吹拂耳際,凝視著橋下如水流一般穿梭的車輛,熟悉又陌生。聽人們說那女人是為情自殺。
他突然想,那女人自殺了,她的情感,那曾經屬於她們的情感是不是就留下來的呢?留下來,像江水一樣不曾停歇的流淌。
小遠想著這些,頭暈暈沉沉的。來到單位裡,他沒有一點心思上班,靠在桌子上,頭痛俗裂。必須要去重慶,去找星兒,他的內心強烈地呼喚著。
他在院裡請了假,他背上一個包,頭也不回地朝重慶趕去,他的心驅使他必須去,去找星兒。
十三 奔向重慶 1
“星兒,我要去找你;星兒,我要找到你;星兒,我馬上要來找你。”小遠在火車上昏昏睡去,心裡吶喊著。
夢中,他來到一個有江有船的地方。他把腳放進滾滾流淌的江邊時,江水週而復始,他相信這裡跟幾十年前的江水是一樣的。
“啊,啊!”他在夢中像嚥著水一般地大聲地喊叫。對面的乘客把他搖醒,提醒著他火車馬上到達終點站了。
他到達重慶了,他拿出手機,習慣性地撥通星兒的電話,電話那頭依然“您撥打電話號碼是空號的”呼嘯尖銳聲。他調整調整了氣息不暢的呼吸,突然,他才發覺這個城市很陌生。之前他來過一次,那次一下車,就看見青春靚麗星兒。而這一次,完全是一個全新陌生的地方,熙熙攘攘的人流穿梭著,眼前也有幾個女孩依稀有星兒的影子,小遠追上去,可全都是陌生人。
揹著旅行包,小遠漫無目的地走著,他看見一座很高的大扶梯,他走過去坐在上面,到達中間,傾斜的角度讓人有些眩暈,尤如一頭無路的蒼蠅亂轉,轉得讓人頭痛欲裂。
茫然地走出電梯,是一個車站,一輛公交大巴車忽然在他前面停下,他便自然地跳上大巴,他不想不管大巴把他拉到哪裡,在這個城市唯一認識的,深愛著的星兒在哪裡呢?他找不到,他只能像一個流浪漢一樣到處流蕩。
手機響起,小遠失落的心情一陣激動,是星兒的?他終於肯聯絡我了?他興奮的想著,慌忙地掏出手機,原來是王強打來的電話。
“小遠,你在哪裡呀?”
“我已經到重慶了!”
“你真的要找到那個女網友?”
“嗯!”小遠輕輕的應著。
“小遠,你在重慶如果找到她,能好就好,不好也不要強迫自己什麼呀!我們要聰明一點,不要太傻了……”聽著王強的安慰,他控制不住地在車上哽咽著說:“我做錯了,我願意受到懲罰,可星兒他為什麼要突然消失,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