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以供他使用。
每天傍晚,易航別了辛苦一日的眾人之後,便強打著精神走到練武校場,去向龍巽風請益。
說是請益太好過,他根本是被修理一番。
但幾個月過後,易航雖然還是不敵龍巽風的攻擊,但十次裡頭已有一兩次能夠閃開。
而且也發現自己不是肉體派,最適合的武器是長兵器飛刀,於是便勤練這門功夫,以為反擊。
每一天直至深夜,他總是帶著一身的疲倦和傷回到船塢,直接昏迷在桌案旁,一個月裡,沒有幾夜是回海濱的吊腳樓。
如此一來,當他醒來之時,便可以開始工作。
看在眾人眼中雖然擔心,可他們都知道易航為情所困,所以不加干涉,只有他廢寢忘食之時,會被人嘮嘮叨叨地罵一頓。
剛開始只有易家的人會罵、後來,連龍家的人都加入這行列。
同時間,木料也被一批一批地運送回來,易航快馬加鞭地領著人打造,像變魔術一樣變出新船。
山中無甲子,染港無歲月,終年如夏的島嶼沒有季節,失去龍海兒的時間太難以承受,易航不願去想過了多久。
被日耳曼帝國僱用為海上傭兵團的龍海兒不知是否平安,她從沒給他隻字片語、任何訊息,唯有揣在衣袖裡的七個字,伴著易航打造了五十艘船。
最後一艘船建好之日,龍海兒的歸期仍然如謎,而龍巽風則是氣個半死,因為惱羞成怒,利用教導之名,行毒打之實。
而易航勤能補拙,早已不是好惹的,除了讓海龍王的臉上掛了幾道彩,肩膀和腿亦中了三刀。
易家人和龍家人也在長期合作下,沒了隔合融為一體,當易航和海龍王比試時,場邊的人們還會為易航加油助陣。
眾人打趣形容這是翁婿打架,感情會愈打愈好,偶爾幫個順風忙,別讓喪失理智的海龍王真的打死未來的首領之夫。
唉!面對易航時,龍巽風只是個寵愛女兒的傻父親。
若是這個首領之夫真死了,不但少了造船的天才,連少主肯定也保不住了!
當晚,打完一場架的易航沒有參加慶功宴,而是提著龍家人送他的酒回到吊腳樓。
想象著早已消失的龍海兒香味,易航喝盡了兩大壇酒,醉倒在樓前沙灘。
他仰望天上銀河,記憶中,南斗的十字已經轉過一圈,和他甫到此處之時是相同的位置了。
易航醉意湧現,手上的寒鋼唯有龍海兒的赤驍刀能斬斷,那寒冷感覺和他的寂寞是一對兒,都在等待那獨一無二、奪走他心的女人。
可又好像因為有這鎖煉在,他的生命方不會脫軌,才能貫徹他的愛,為了能夠再愛她的那一天而活下去。
他好想她,想得心好疼。
在無法抑止的淚水將要首次失控之時,他好似看見龍海兒朝著他款款走來,搖曳生姿,好似血紅牡丹盛開在月光之下。
“易航,我依約回來了。”
在易航醉茫茫的思緒中,龍海兒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她的手寵愛地撫著他的臉,讓他枕在她的長腿上。
天上的星月,比起眼前的女人,都黯然失色。
“海兒你好美……就讓我醉死不要醒吧……”
看著易航醉到不省人事,龍海兒心疼不已。
她真的不想走,但為了龍族,她不得不出徵,並不是和龍族相比,易航不夠分量,而是她無論如何都是龍族的首領,她終究要面對這個責任,絕不讓人因為她的失責而怪罪易航。
真正的愛,是絕不委屈的,她有該完成的義務,而他不會是絆腳石;再說,染港將來是他們的樂園,她應該付出她的心力。
剛才接風的父親告訴她,易航居然在十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