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圓圓的眼睛裡露出無盡的兇光,渾身的絨毛炸立,一副恨不能生吞敵人的表情,可是它們卻連敵人的毛也沒撈到一根。
不甘心的貓咪們再次出擊,接下來的纏鬥,叫林翰看的目瞪口呆。
鳥娃娃的表現已經不能用“藝高人膽大”來形容了,簡直就是從容淡定到了極點。它憑藉閃電般的身體行動能力,在侷促狹小的廚房地下東挪西竄,逗引著兩隻貓兒一次又一次的躍抓撲空。
林翰不相信的用力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鳥娃娃每一次的挪動,都迅捷到了肉眼無法看清的地步,即使是不眨眼睛的盯住它的身形,也無法及時的跟蹤到位。往往是貓兒這邊才啟動身體還沒等騰空,它就已經出現在了下一個落腳點,遠遠的遙望過來,小眼珠嚕嚕而轉,好像技藝高超的師父,正在戲耍愚鈍遲緩的劣徒。
這哪裡還是爭鬥啊,分明是**裸地戲謔。
鳥娃娃遊走于飛騰跳躍的兩隻貓影之間,閒庭信步悠然自得,大有將它們玩弄於股掌之上的怡然之意,視若無物。它似乎更熟悉貓兒的行進方式和路線,早早的預判出下一步的逃離落腳點,再加上本身趨退若神的鬼魅速度相助,單以行動力而論,這場爭鬥已然立於不敗之地,實力甩出了貓咪不知幾百條街。
林翰看得出神,甚至動用了子彈時間觀察,這這種模式下,鳥娃娃的身形挪動還是無與倫比的快,他的眼神也才堪堪跟得上而已,不至於像剛才那樣無助到毫無蹤跡可循。
再看下去,林翰發現鳥娃娃始終能料敵機先,躲閃之餘卻並不跑遠,它並不是依仗著自己強悍的行動能力閒來沒事“逗你玩”,而是為了能夠繼續窺覷最初進屋來的目標:人參。
饞嘴的傢伙!人參果然是令鳥娃娃為之難捨。就算是在貓咪們的環衛撲擊下,它還是不肯放過眼前覓得這般美食的機會。漸漸地,隨著貓兒追撲的力道和頻率減弱,鳥娃娃有意識的向地下被纏鬥攪亂的人參丁塊處奔逃,每及一地,小爪子如同一個微型剷車的前鏟,輕輕搓起,便把人參舉於爪裡,隨即快速遞進口中……跟著再向下一塊人參靠近。
“無恥的饞蟲!”林翰肚子裡暗暗咒罵,鳥娃娃這是摟草打兔子,兩不耽誤啊。戲耍著自己的貓咪不說,還照樣吃著自己投下的人參誘餌,這可把他氣的夠嗆。
貓兒們好似累壞了,無精打采的不再去理鳥娃娃,互相蹲坐在一起小憩,不時的tian試對方身上的毛髮。鳥娃娃沒了騷擾,也樂得清靜,身體來去如風,穿梭在地下的人參塊之間。
猛地小藍突然暴起,飛襲鳥娃娃而去;而小紅也先一步斜刺裡撲出,抄它後路。林翰看的喝了一聲彩,沒想到兩兄弟久居一起心意相通,聯合對敵之際,還能有這樣的默契配合,分進合擊。
鳥娃娃不意遭到了突然的“戰術”突襲,前後出路似乎都已被堵死,它反映迅捷,身體閃電般從中路突圍,大概是略有驚慌所致,身體輕輕的撞擊了一下鳥籠,再一彈腿,已然蹦到了鳥籠口處。前爪就搭在了籠口下沿的鐵絲上。
地下的人參已經被它吃的七七八八了,顯然是才算塞了牙縫;此時籠子深處的大棵人參,對其的誘惑力不言而喻。林翰的心跟著怦然而動,已經滅掉的希望之火,重又蹦出了火星。
眼下的問題是,不是鳥娃娃對籠子裡的人參沒興趣,而是它很糾結來自貓咪的騷擾,似乎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繼續直取目標,而無被抓之虞。
籠子中空,隔著鐵絲網,對面小藍凝立在籠外,一顆獨眼光芒熠熠,不停地搖著尾巴,似在籌措接下來該如何出手。小紅卻意興闌珊的跑到了另外一腳,慵懶的半躺下來。
不排除這又是兄弟倆的一計,林翰看的心急火燎。悄然把手伸進了口袋,又觸控到了遙控器。機會還有,但是決定權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