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齒,指著吳凱傑大聲的罵道:“你不要信口雌黃,誣陷朝廷命官,本官,本官……”
阮大鋮沒等說完,就覺得眼前一黑,一雙破布鞋正好狠狠的砸在了阮大鋮的臉上。
出手的正是裴恆,他衝著所有學子說道:“大家聽見沒有,怪不得前些日子朝臣們攻訐薊國公,原來他們都給韃子效力,想要出賣大明江山。陷害良將,搶奪糧食,還有什麼事情是這幫喪心病狂的傢伙幹不出來的!”
“除奸賊,保社稷!”
“除奸賊,保社稷!”
這些士子頓時群情激奮,一個個揮動著拳頭,就向著阮大鋮衝過來。
別看明朝的讀書人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但是論起打群架的本事,一點不弱。他們嗷嗷喊叫,想著阮大鋮就撲了過來。
阮大鋮好歹也是見過大陣仗的,知道面對著這些愣頭青,他根本有理說不清,只能轉身就跑!
高傑和劉澤清雖然手裡頭有兵,可是他們也不敢胡來,要是對這些書生下手,只怕就捅了馬蜂窩,更何況一旁還有沈廷揚的水師和東廠錦衣衛的人。他們萬般無奈,只能狠狠的跺了跺腳,掩護著阮大鋮一起逃跑。
這幫士子還不依不饒,在後面拼命的追趕,一幫書生追殺盔甲在身計程車兵,絕對是一大奇觀,吳凱傑更是笑得前仰後合。
“誰再說讀書人不能打仗,我第一個就跟他急!”
趕跑了阮大鋮,這些士子又都來到了張縉彥他們的面前,齊刷刷的跪倒一大片。
“大人,我們非是吃不起糧食,也不是受不了苦,只是這些貪官奸商,根本不拿大明社稷當回事,我們看著心痛啊!”
裴恆等人伏在冰冷的地面上,嚎咷痛哭。
張縉彥的眼圈也忍不住紅了起來:“大家拳拳愛國之心,本官都看在眼裡。本官也是剛剛從前線回來,為朝廷效力的勇士吃不飽穿不暖,誰還能為大明效力,誰還會保護著萬里河山?大明不缺壯士,只是讓一幫貪官汙吏給糟蹋了,大家放心,本官一定追查到底,絕對不放過一個!”
張縉彥說完之後,就讓手下人急忙取來了一摞賬目,緊緊的攥在了手裡。
“本官現在就去面聖,把他們的罪狀大白天下!”
“好啊,我們跟著大人啊!”
這些士子緊緊跟隨,沈廷揚也帶著人保護著,戴瑩更是讓東廠的人急忙通知小皇帝朱慈烺。
浩浩蕩蕩的隊伍直奔午朝門。
“監國,您看這可怎麼辦啊?”
一大幫文武大臣聚集在了福王的面前,全都臉色鐵青,在所有人面前,還站著幾位藩王,他們全都是臉色慘白,渾身瑟瑟發抖。
“監國,我們受了糧商的禮物不假,可是哪知道他們的勾當啊,這幫傢伙竟然,竟然敢把糧食賣給韃子,這不是在挖咱們的祖墳嗎?傻瓜才會幹這種事情。”
“不要說了,你們就是一群傻瓜!”
朱由菘晃著龐大的身軀,氣呼呼的說道:“張縉彥已經抓住了證據,還發動了那些書生跟著搖旗吶喊,再有安**從外相助,這是在逼宮啊,你們難道看不明白嗎?”
潞王這時候站了出來,他本來和福王因為帝位的事情還爭搶過,可是到了現在,他們也只能同仇敵愾,站在一個戰壕裡了。他說道:“監國,張縉彥就是顧振華的一條走狗,存心要擾亂大明的江山,他們有人,咱們就沒有嗎?本王以為應該給高傑和劉澤清下旨意,讓他們剷除張縉彥。”
“剷除張縉彥容易,可是安**怎麼辦,他們大舉回師,是你們擋得住,還是我能擋得住?”
“監國,我已經問過了,安**雖然打贏了戰鬥,可是部隊已經半殘了,而且顧振華更是夾在了流賊和滿清之間,無法動彈,不必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