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的臉色當場就變了，“人魚……人魚會吃人？”

諾亞點點頭，很嚴肅認真的道，“人魚是食肉動物，當然吃人。”

“可是美人魚不是……”簡言似乎還想找點什麼話來安慰自己，簡青卻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姐，別把童話故事當現實，故事裡那都是騙小孩的。”

簡言：“……”所以說她的智商還停留在兒童水平麼囧~！

諾亞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什麼美人魚？人魚長得一點都不美。”

眾人：“……”默~~！

請原諒從來不看童話故事的諾女王腦電波永遠比正常人高出幾個頻段。

當然，相比於其他人一直糾結於人魚美不美吃不吃人神馬的，喬顧考慮的問題就比較深沉了，“這些人魚是怎麼跑到文曲河裡去的？也沒聽說過有魚怪出沒的新聞啊。”

眾人面面相覷，這個問題還真不好說。

喬顧想了想。繼續問著諾亞，道，“諾亞，人魚出沒有沒有什麼特定的條件？比如什麼東西吸引他們，或者是什麼東西指使他們之類的？”

“你的意思是，人魚攻擊綿廣並不是偶然，而是有預謀的？”

慕歌蹙眉，也不由得望向諾亞，顯然，這種問題諾女王最有發言權。

諾女王並沒有讓他們失望。她只是略微想了想。道，“人魚屬於次級生物，他們一般不敢靠近有高等族群棲息的地方，他們喜歡在自己的領域等待著獵物主動送上門來。很少會離開自己棲息的水域主動攻擊。”

“這麼說真的是有人指使他們。”喬顧道。諾亞點點頭。喬顧眼睛一亮，“難道是那個自然精靈？”

諾亞回想了一下自己與西麗洛短暫的接觸，斬釘截鐵的搖頭。“不是她。”

喬顧微一挑眉，“你怎麼知道？”

“她身上沒有契約的氣息，她並沒有與次級生物訂立契約。”諾亞道，只是這話聽著有點懸，喬顧表示很感興趣，“你怎麼知道她沒有與次級生物訂立契約？”

“難道你感覺到了她身上有契約束縛的力量存在？”諾亞不答卻反問道。

喬顧一愣，“我怎麼會有感覺？”

諾亞突然就輕輕笑了一下，笑容短暫得如曇花般一閃而逝，卻讓喬顧有那麼一剎那的失神，這種感覺很奇怪，喬顧與諾亞相識十二年，見過諾亞無數的笑容，單純的、撒嬌的、賣萌的、壞壞的、殺氣騰騰的等等，各種笑，可唯獨這一個笑，說不清楚為什麼，喬顧就覺得自己的心臟在那一剎那莫名失控。

諾亞突然抬起手，手心正對著陳弘鈞，一雙烏溜溜純黑的大眼睛周圍流動起微弱的紅光，陳弘鈞茫然的眨巴眨巴眼睛，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諾亞卻五指慢慢彎曲，無形的能量在掌心匯聚，像是一個印章一般，隔空雋刻在陳弘鈞身上，陳弘鈞感覺腦子一懵，整個靈魂彷彿都在嗡嗡震盪作響。

可是在其他人眼中看見的，卻是陳弘鈞那慘白得仿若死人般毫無血色的臉頰左側下頜處突然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紅，紅色緩緩加深，最後竟然如血般刺目，血紅的痕跡蜿蜒出細絲，沿著陳弘鈞的臉頰慢慢爬到額頭，他左半邊臉被血色的奇怪花紋覆蓋，彷彿一個獨特的烙印一般觸目驚心。

陳弘鈞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只是奇怪為什麼其他人都用一種見鬼般的驚駭目光瞪著自己，陳弘鈞不由得抬手摸上自己的臉頰，“你們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

疑問的話突然頓住，陳弘鈞雖然變成了活死人，但是觸感還是在的，他摸出了自己臉頰上詭異的凹凸感，他有些驚駭的望著諾亞，“老……老大！！！”

諾亞看著他，歪了一下腦袋，“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曾經跟我訂立過主僕契約？”

陳弘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