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寧愣了一下,說:「能請黎世子去跟皇姐說一聲嗎?」
「啊?」黎世子撓了下腦袋,說:「好。」
鬱寧和鬱北征,以及其他皇子皇女,真沒閒逛。
別說閒逛,連回去時走得都比平時快不少,只想趕緊回宮,生怕路上撞見什麼。
鬱北征在第一個路口拐走。
三皇子問:「小七要不要來飛霜殿?」
其實鬱寧有點心動,飛霜殿和湘水宮很近,他去飛霜殿就能知道湘水宮的情況。
天書上的人也在暗戳戳地想現場吃瓜呢。
「父皇應當不會來飛霜殿了,畢竟和湘水宮那麼近。」三皇子笑眯眯地說。
鬱寧最終還是拒絕了。
早點回家吧。
看著鬱寧有點心虛的背影,三皇子勾眼一笑。
鬱寧乖乖回白夏苑溫暖的房間裡坐著。
他不出去,天書上的人可以出去。
八卦是人類天性,就像他們知道不該說,黎世子還是說得興奮,他們聽得也津津有味。
宮女太監們也一樣。
何況,這附近遠離皇宮中心,沒什麼貴人會來。
沒一會兒,鬱寧就從天書上看到最新訊息。
皇上大怒,白妃和四皇女被禁足。
此外,還有皇上叫了三法司的人去御書房。
可惜現在太學下學晚,天書上的人看了一會兒就戀戀不捨地被迫下線了。
晚上鬱寧對席廷小聲絮叨這件事,眼睛有些亮。
像是捧著一個松子跑過來,迫不及待要告訴別人他發現一大堆松子的小松鼠。
席廷不由低笑一聲。
他其實白天在家看到過一段,小孩聽別人說這件事的時候,可不是這個表情。
鬱寧問:「你介意你妻子之前成親過嗎?」
席廷:「不介意,但介意他騙我。」
「啊。」鬱寧漂亮眼睛看過來,有些驚訝,「你心胸真寬廣。」
席廷:「……」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有點不對。
鬱寧第二天比往常更早地去太學,發現好幾個人都比平日裡來的早。
大家心照不宣。
鬱寧放下書袋,跟黎世子和鬱北征一起去學堂的涼亭裡。
黎世子先說:「我跟公主說過了,公主讓我們放心,有時間就去她那裡玩。」
鬱北征:「是我們,沒有你吧?」
黎世子:「……」
他咳嗽了一聲,壓下一點不自在,沖鬱北征一笑,「四皇子還記得刑部尚書家的千金嗎?」
鬱北征:「……」
「你、你又提她做什麼?」
黎世子:「她今早出發去青城查這個案子了。」
兩人:「……」
不知道該說這個姑娘什麼好。
黎世子:「昨天陛下召見三法司,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精英都去了,不知道皇上是要證明自己的決心,還是要避免他們互相推諉都不接手,直接要三司會同審理。」
鬱北征:「嘶——」
「父皇真是下狠心了。」他細品了一下,說:「這胸襟真是寬廣。」
鬱寧:「……」
他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好像他昨晚就是這麼誇席廷的?
「即便如此,這樣的表現機會三法司很多人都不想要,只有刑部尚書家的千金一早就帶人跑到青城去了。」
兩個皇子沉默。
鬱寧問:「現在人被關在哪兒?」
黎世子說:「那個叫秦書的和白副總管都被關在大理寺。」
鬱寧沒想到白副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