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那麼多年，何揚一直都是堅強似鋼鐵一般，就算是在外求職時被人侮辱，可到回到那個小房子的時候他還是帶著笑臉，從來都不讓她看到他失落的一面。

而如今，當她認為他得到一切會幸福的時候，他卻哭著告訴她他一點都不快樂，這讓她如何是好？

這幾年的時間，她經過了那麼多，對何揚的感情也早已在與左翰的相處中慢慢淡去。而後的幾年又完全被悲傷所取代，直到遇到習遠，還有肚子裡的孩子，那顆心已經再也容不下什麼了。

所以，對於何揚，她怎麼也給不了他想要的，也無法強迫自己去欺騙他。就算有人會被認為是自私也好，無情也罷，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讓何揚放手，否則到最後受傷的人會更多。

“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啊！何揚，做朋友也可以的不是嗎？像剛開始那樣，像剛認識的時候那樣，做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我們可以的啊！”輕輕跪坐在何揚身邊，拉起他的手，堅定地告訴他。

“不……我做不到瑤瑤，除了你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可是何揚拒絕了，反而伸手將木瑤狠狠地摟進懷中，急切地吻上她的唇。

淚水一滴滴從眼角滑落，木瑤動也不動地任由何揚吻著，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唯有雙眼閃動著無力的淚光。

“究竟……要怎麼樣……我們才可以都幸福？”木瑤哽咽著開口，像是在問何揚，也像是在問自己，更像是在問別人。

“……”何揚的身體僵住，急切的吻也停在那裡，只是抱著木瑤的力道更重了些，不顧木瑤的感受，彷彿要將她揉進身體裡一樣，然後將頭深深埋進木瑤的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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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崩潰

“要怎麼樣……大家才能不再受傷害？一個我……一個普普通通的我，要怎麼樣才能讓三個人幸福？是不是我消失了……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像是沒有出現過一樣，大家才可以幸福地過下去，是不是這樣？”木瑤的哽咽變得通順，最後變成幽幽的低喃，沒有靈魂的空靈低喃，這時何揚才徹底清醒過來，驚恐地鬆開木瑤。

失去何揚的支撐，木瑤的身邊像沒有生命的娃娃般無力地滑落，眼神完全空洞，直直地倒在何揚胸口。

“瑤瑤，你怎麼了？別嚇我瑤瑤，瑤瑤……”

急救車的小小輪子在醫院的地板上快速地滾動著，醫生護士還有何揚的聲音混作一團，可躺在白色床單上的木瑤仍舊睜著空洞的雙眼，仍舊不停地低喃。

“消失了就好……消失後就好了……大家都好了……所以的錯都是我……都是我……”

“瑤瑤，別說了，求你不要再說了……醫生，快讓她停下來，讓她不要再讓了，醫生……”何揚狂亂地吼著，一隻手緊緊地握住木瑤的手，像是害怕她真的會消失一般，緊緊地想要將她留住。

“快打鎮定劑……”醫生才開口，卻被何揚一把揪住衣領。

“你開什麼玩笑，她有孩子你沒看到嗎？”

“可是先生，病人現在已經是精神崩潰了，如果再不讓她停下來，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醫生的話讓何揚無力地鬆開手，轉頭緊緊地盯著木瑤的臉。

精神崩潰了嗎？而這都是他造成的嗎？

他的要求就這樣讓她為難，以至於將她逼到現在這個模樣，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嗎？

“先生……先生……”醫生焦急地叫著何揚，可是半天都沒有得到回應，沒有辦法，大家只好將何揚拉開，推著車子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