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喜歡他,你喜歡你義兄簡珩。他死命的搓了搓自己的臉,想揮開那個聲音,可那個卻越來越大。他特別想大吼一聲,壓下自己心中的不安。
“崔賢弟——”張寬的聲音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
崔珏一驚,立馬站起身子,他摸索著,將地上的人抱了起來,眉微皺,第一次發現原來簡珩居然挺重的。慢慢移動,將其抱到床榻上,起身就走,剛走兩步,又回過頭來,摸索著將一床錦被攤開蓋在那人身上。
崔珏將衣服抱起,出了門。床上的人緩緩睜開雙眼,一雙幽綠的眼閃著異光,看了一眼出門崔珏,又緩緩閉上了。
一出門,就看見喝酒喝得臉紅的張寬走了上來。
那人嬉笑道:“崔賢弟,我還以為你被人擼走了。”一看,崔珏臉上發燒一般通紅,惡劣的眨眨眼,又是一笑:“哈哈,你莫不是自己偷吃去了?”
看著崔珏臉色尷尬,沒有說話,又添上一句:“偷吃酒還是?嗯?”擠眉弄眼一番。
崔珏抬手毫不客氣的拍了一下張寬的腦袋:“喝醉了就少說話!”看了一下後面無人,又說:“他們呢?”
“他們啊,正在聽那個清倌折枝彈琴呢?這不是看你都去半天了還不回來,讓我來尋嘛。”將手抬上崔珏的肩膀,崔珏僵了一下,又緩過來,勾肩搭背的下了樓。
下了樓,一拐角,又進了一個小廂房。
程頤府國字臉上帶著笑,微閉著眼;鴨嗓子李育才喝了口酒,迷茫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那人,那是一個清麗脫俗的男人,他一身白衣,清瘦,微低著頭坐在那裡彈琴,指尖細長,投入的撥弄中,琴聲緩緩溢位,清越舒緩,沁人心脾,彷彿這裡不是青樓楚館,而是置身山澗清泉楓林中。
二人落座,崔珏剛要說話,李育才就對他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索性他也閉上眼睛聽起琴來。漸漸的隨著優美輕盈的琴聲,崔珏煩躁的心緒和緩下來。
一曲畢,四人不由自主的鼓起掌來。彈琴之人站起身微微施了一禮,抱上琴就要出門。李育才站了起來,抓住折枝的袖子。
崔珏注意到那人的眉毛一下子皺了起來,又瞬間壓了下去。
“請問,還有何事?”他的嗓音和琴聲一樣的輕盈悅耳。
李育才一下子紅了臉,放下折枝的衣袖,有些結巴的說:“你……彈琴彈得真好聽!”
那人臉上嘲諷的笑一下子露了出來,“公子過譽了,只是吃飯的本事。”李育才沒了心智,只當那人的笑是心情愉悅,還一個勁的說:“可不可以請你喝杯酒?”
折枝回頭,端上桌上的一壺酒,仰頭就灌了進去,又急又猛,喝了極大口,放下:“我可以走了麼?”
這時,李育才才發現他是不高興了,於是吶吶的點了點頭。
折枝出,四個長相不一,卻都很不錯的男子走了進來,小的如崔珏14歲左右,大的如程頤府18、9歲;他們臉上帶著笑,各自走到一人身旁,就要開始敬酒。
那個最小的男子坐到崔珏旁邊,一張稚氣未脫的娃娃臉,嘴裡說道:“哥哥,我敬你一杯酒”。崔珏二話未說,將酒喝了。看著面前的這張臉,腦中想的是例外一張臉,那張臉眉宇修長,眼睛有神,鼻樑高而挺,一臉的溫和無害,時常掛著微笑,害怕蟾蜍,喜潔淨,喜歡穿藍色的衣服,喜歡吃辣,喜歡王xx的書畫,喜歡登山,喜歡……
咚——椅子摔倒的聲音,將崔珏的魂兒收了回來。原來李育才旁邊的那個小倌敬酒敬著敬著,將身體傾倒在李育才身上,手上不規矩的開始撫上李育才的胸膛……
李育才不知道是還在想剛才那個清麗脫俗的折枝,還是一隻紙老虎被如此大膽的舉動驚道了,他一下子將椅子踢倒了。
四個小倌一驚,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