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塞爾·富勒的話久久迴盪在這陰暗的房間內。

【博學多識的垃圾桶】說得不錯，它的這位前主人就是純粹的瘋子，也可以稱為求道者，對於事物的衡量標準只是看是否影響到他的追求。

人的價值說不定還沒有一個試驗道具重要。

為了實驗可以無惡不作，也可以說是堅定不移地前進。

喀戎無法認同這一番話，在他看來這就是狡辯，是傷害他人的自我詭辯！

這樣的人無論如何都會有理由為自己開脫。

“尼塞爾·富勒，你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不懂感情，沒有人性，這樣的你活著就是對這個世界最大的不幸！”

“我要殺了你！”

喀戎掏出左輪手槍準備殺了面前之人，就算她不是真正的尼塞爾·富勒，但提供了人造人技術的他也是罪魁禍首之一。

不到三秒。

在喀戎掏出槍後，亞當的指尖輕輕按住槍口，他認真地說道：“喀戎，別激動，相信我，這件事由我來處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喀戎雖然內心憤怒，但看著亞當的臉，又迅速平靜了下來。

“我信你，亞當大哥。”

收回武器後喀戎坐在一邊，死死地盯著尼塞爾·富勒，他按捺住了殺意，並打算不介入之後的談話。

而這時亞當看向了天花板的方向。

突然間，星力翻湧，亞當凝神發力。

【十二星座——天蠍一射！】

亞當使用了「星光使徒」自帶的技能【十二星座】之力，他的頭上形成天蠍座的星座光點。

藍色的輝光照亮了房間，上方的天蠍座手中緊拉長弓，對準了房間內唯一的陰暗處。

開弓！

射箭！

迅捷的箭身刺穿了陰影處的惡魔，所有的黑暗隨著惡魔的墜落而消亡。

尼塞爾·富勒嘴角流出一絲鮮血，他忍耐著極大的痛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亞當看著死去的惡魔，嘴裡嘀咕一句：“真是罕見的惡魔，我記得是叫做替身惡魔吧，能夠和自己的主人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互換身體。”

“在一階惡魔中屬於最難召喚的一種，需要繁雜的召喚術語，也需要強大的控制力。尼塞爾·富勒，真不愧是你，那麼長的時間沒有白活，居然懂得用靈力隱秘召喚的手段。”

“召喚的吟唱用靈力構成的文字來書寫的嗎……厲害！”

“差一點就成功了，真是可惜！”

亞當走到替身惡魔身邊，一腳踩碎了這隻惡魔的屍體。

同一時刻的尼塞爾·富勒身體內也感應到了骨頭斷裂了好幾根，儀式還沒徹底中斷，他仍然能受到契約的反饋。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發聲，這種程度的痛苦不足以讓他露出軟弱。

目睹這一幕的亞當笑了笑。

……

短暫的騷動後，場面很快安靜下來。

亞當看向了尼塞爾·富勒，沒有任何掩飾，直接說道：“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或者說不殺你這具身體的理由。”

尼塞爾·富勒沉默了幾秒，鄭重地說道：“知識，亦可以說是情報，我可以提供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我並沒有超凡道具，在這個世界也沒有紐帶關係，這是我唯一可以提供的東西。”

“你不必想著囚禁我或者用讀取靈魂的道具來對付我，那沒有意義，我隨時可以泯滅這一團意識，這對我而言只是損失了一具肉體而已。”

“和我合作你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尼塞爾·富勒的話不無道理。

他最大的損失無非是序列光團，但知曉配方的他們重新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