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被他發現了，卻毫不膽怯，卻還有心思說他的身體。

而且她的目光坦然，在他身上掃過，沒有絲毫看不起或者厭惡之色，與那些丫鬟不同。

很純淨，且清明。

&ldo;你是誰？&rdo;

顧長楓只是按照正常思路問了一句，根本沒想到，這姑娘竟然直接說了。

&ldo;蕭婷。&rdo;

蕭婷自報姓名，沒有再繼續說，她的手背就探向顧長楓的眉心，觸之可辯的溫涼讓她微微蹙眉。

而顧長楓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這，這什麼人啊？

&ldo;你五感皆閉，看來屍氣已將你腐蝕的差不多了，有些頭疼……&rdo;蕭婷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起身將顧長楓床凳上的香直接掐滅，而後又將這屋子裡所有的窗戶全都開啟。

冬月的寒意，加上對流的空氣，直接襲來，讓顧長楓長咳不止。

紅灰色的血液隨著血塊噴了出來，散發出一股惡臭。

蕭婷捏著鼻子退遠了些，扇著空氣等他這陣子咳過。

&ldo;你，你到底是誰？&rdo;顧長楓差點沒把肺咳出來，任是平日裡養氣功夫再好，這會也有些怒了。

要不是瞧著她的眸子清亮，不似來害他的，早就喊人了。

蕭婷見他臉色幾近透明，實在算不上好看，便嘀咕道：&ldo;我是你嬸嬸。&rdo;

妃妃要嫁給他，那她就是他嬸嬸了。

顧長楓發現，跟這姑娘根本無法正常溝通，但她又沒有害自己的意思，一時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ldo;對了，那香不能再點了，屍香也是正常人能聞的？若我沒來，再過些日子你就等著變白痴吧！&rdo;

&ldo;姑娘好意，在下心領了，你還是快些離開這裡吧，我不想連累姑娘。&rdo;

顯然，顧長楓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

啪！

蕭婷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瞪著眼睛道：&ldo;都說了叫嬸嬸，我是長輩知道不，沒禮貌。&rdo;

要不是在外面時，聽到他同家人說的那番話，她早就扭屁股走人了。

才不喜歡多管閒事呢。

顧長楓直接被打懵了，這姑娘莫不是腦子有問題，還是認錯人了，他怎麼不記得還有這麼一個長輩？

蕭婷不再理他，而是盯著他瞧了半晌，忽然問道：&ldo;你喜不喜歡妃妃？&rdo;

&ldo;妃，妃妃是誰？&rdo;被她打量的有些不好意思，顧長楓腦子還沒轉過來。

蕭婷怒，&ldo;楚天妃，你不認識？&rdo;

顧長楓的臉色一變，收起笑意後顯得更蒼老了，蕭婷越看越糟心。

&ldo;你長成這樣，要找個心甘情願嫁給你的女人，確實有些難。&rdo;

怪不得楚天萍瞧不上他，要不是為著兩家當初的約定，估計江南王也不會退而求其次，將楚天妃那個沒什麼用的女兒嫁過來。

顧長楓第一次覺得羞愧，想他雖未長得玉樹臨風，卻也氣質不凡，這姑娘怎得開口就如此損人。

就在這時，阿大從窗戶閃身進了屋子，單膝下跪，道：&ldo;主子。&rdo;有外人在，他沒有喊王妃。

&ldo;哦，你來了，妃妃送回去了嗎？&rdo;

阿大點頭稱是。

&ldo;早知道讓妃妃來瞧上一眼，若是瞧不上他，本姑娘說不得讓他早點上路，少受些罪呢。&rdo;

蕭婷暗自嘀咕，蹙著清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