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智接著道:“我想明天就搬出去,——以督導組的身份,住這裡不合適。”
陳譽道:“我也是這樣認為,而且接下去要進行的工作具有一定的保密性和敏感性,雖然我檢查過,這裡沒有一些竊聽偷錄裝置,但難免會有些耳目,如果洩露出去就不好了。至於新住址的選擇,你也可以問下許隊,他來過這裡,肯定有經驗和建議的。”
朱智又問道:“譽哥,那你這方面……?”
陳譽道:“我回去拜訪下幾個熟人,可以不?”
朱智眼前一亮,道:“江安村?”
陳譽點了點頭。
朱智忽然道:“現在江安村應該比以前太平了。”
陳譽道:“什麼意思?”
朱智帶著快意的語氣道:“因為少了一條蛀蟲。”
陳譽馬上問道:“你指的是蘇彬?”
朱智點頭道:“是,上次我們工作小組有個刑偵局的陳辛意科長,已經幫我搞定他了。”
原來,就在上次成功的阻止了楊慶清的所謂座談會後。作為江安工作組的臨時負責人陳辛意,果然按他對朱智所說的那樣,親自帶隊趕赴江安村調查蘇彬指使雞哥幾人意圖傷害陳倩的事情。按照陳倩提供的線索,在陳辛意一番有心的摸查下,果然發現了一些新的證據。順理成章的把故意傷害案件的主犯——雞哥幾人,以及幕後指使人——蘇彬給關了起來,估計等待他們的,會是法律的公正懲罰。
另外,在朱智的囑咐下,陳辛意還順便到當地派出所查了一下。當初那幾個清晨意圖搶劫非禮陳倩的小流氓,果然自動到派出所投案自首,已經被送到當地看守所住了一段時間了。
簡單的向陳譽解釋了這些後面的事情,朱智道:“譽哥,我這樣做不算過分吧?”
陳譽道:“不過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本來就是他們應該受到的懲罰。雖然你的做法帶有為陳倩出氣的成分,但沒有跨越法律的框架,所以沒有問題。像蘇彬這樣的人,讓他接受下法律的制裁,也許對於他自己來說是件好事。”
朱智應道:“譽哥,幹嗎說得這麼斯文。這種人留在江安村就是木頭堆裡的一隻蛀蟲,遲早要敗壞大家的。你知道嗎,陳辛意告訴我,村裡面已經自己懲處過蘇彬了,他在村裡面現在已經是聲名掃地,所以我們去把他帶走時沒人覺得意外。大家都覺得他是罪有應得,而且這樣做對村裡有好處。”
陳譽笑了笑道:“那你現在算是出了口惡氣了,陳倩有沒有什麼表示?”
朱智臉露笑意道:“當然有,說我幹得不錯,以後再接再厲。”
陳譽道:“以後?難怪你這麼高興了。這話不是隨便說的啊,證明陳大記者對你有想法了。”
朱智振奮的道:“那就必須再接再厲了!”
就這樣,兩人邊聊著天,直到凌晨的光景才漸漸睡去。
第二天一早,朱智便叫醒了頭還有些沉的許勝達。告訴了昨天后來發生的事情,並讓他推薦合適的住宿地點。
然後又找到郭紅,告訴他換房間的事情,郭紅當然沒有意見,二話不說就通知了其他幾人,然後開始搬行李。
陳譽則一早就坐車去江安村一趟。
來這裡有點隨興而起的意思,因為一開始並沒有明確的想法,而是臨時起意,除了自己想看下故人之外,一來是想看看賣地的事情解決的怎樣了,因為當初畢竟跟隨過村裡人一起爭取過的,二來是受安娜的委託,向李紅玉和張文勝他們問好。
當轉了兩次車,來到村口時已經是接近中午的時間,竟然碰到了上次一起同行的徐達,不能不感嘆非常巧合。
徐達見到他,驚訝得臉上都有點漲紅了,道:“譽哥,你、你們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