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話說清楚,不能讓他自以為得了把柄,以後給這個給那個臉子看。”她怕孫氏大爺還有大少爺到時候又拿這個事情擠兌楚元禎,他不明就裡,肯定要被人奚落。
前院春夏時節,花香滿園,這時候只有孤零零幾枝菊花蔫蔫地綻放,一株芭蕉兩層金絲竹也沒什麼精神。顧凝和五夫人在書房門口站定,讓小池去敲門。
裡面悉悉索索的聲音,片刻,大少爺斥道:“哪個小浪蹄子皮癢癢了,敲什麼敲,不是說了不許來打擾嗎?”
小池又羞又憤,臉頰通紅,不待她說話,五夫人道:“元坤,是我。”
“是五嬸啊,你有事兒?”
過了一會,門吱呀一聲開了,楚元坤站在門內,英俊的臉上紅潮未去,眼底浮腫,雙目帶著血絲。
那曖昧的味道隔著門都能溢位來。
五夫人咳嗽了兩聲,“我們去後院等你。”說著招呼顧凝去後院。
小池忙要跟上,卻被楚元坤一把抓住了手,嚇得她猛地一甩,叫了一聲。
顧凝蹙眉,冷眼看著他,“大伯這是作甚?”
五夫人也讓他鬆手。
楚元坤哼道:“就是你這個小丫頭做的粥要害死我?”
小池疼得臉色瞬間蒼白,冷汗淋淋。
顧凝冷冷道:“大伯請你自重,事情黑白還沒弄清,你便如此不講道理,我們可請父親和老太太來評理。”
楚元坤將手一鬆,笑道:“喲,緊張什麼,如今弟媳嬌貴著呢,可別動氣,否則有個好歹老太太還不扒了我的皮?”
顧凝冷笑,卻也不動氣,轉身跟五夫人去後院。
沒多久楚元坤倒揹著手慢悠悠地走過來,身後跟著翠翠,她手裡託著兩盞茶,放在五夫人和顧凝手邊的小桌上。
顧凝掃了她一眼,翠兒並不是很漂亮,也經不住盯著看,可是那雙睫毛短而濃密的細眼看著便有一股風流媚態,雖然竭力掩飾,領底那抹痕跡還是若隱若現,在她一低頭的時候顧凝看得清楚。
顧凝慢悠悠地端起茶,小池緊張地要阻攔她,顧凝使了個眼色,低頭便要飲茶。
五夫人忙道:“三郎家的,你不能喝茶。”然後忙給她奪下,說了聲有身孕的女人怎麼能喝茶,然後冷眼瞪向翠兒,“你好大的膽子,伺候過大少奶奶難道不知道有孕的人不宜飲茶?你還沏得這麼濃,是何居心?”
翠翠愣住,忙去看大少爺。
楚元坤笑道,“五嬸,弟媳,這不是一時疏忽沒留意嘛,莫怪,莫怪,”然後立刻瞪了翠翠一眼,“還不退下。”
顧凝揚眉淡淡道:“大伯,別啊,咱還有話沒說清楚。”
楚元坤呵呵笑了笑,“弟媳有話請說,儘管說。”
顧凝看了他們一眼,“咱把話說清楚,免得以後有人找補。之前我們喝過向姨娘一碗粥,今兒恰好趕巧,又還她一碗。小池向來負責我的伙食,從第一頓到剛才那頓,我是半粒砂子也沒見著過。向姨娘如今有著身孕,那粥又是給老太太和大伯準備的,她向來謹慎的性子,怎麼可能會有一粒砂子落進去。況且這碗中間轉了手的,大伯也不問個仔細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打罵了向姨娘,只怕老太太那裡也不好交代。”
楚元坤回頭狠狠地瞪了翠翠一眼,她忙低下頭不敢吱聲。
顧凝卻不打算放過她,“方才大伯的意思是怪罪我們丫頭故意要害你,給你喝帶砂子的粥,謾說我們丫頭向來乾淨,就算是偶有一次疏忽,有個砂子也不能要人性命,否則天下吃米飯的人只怕都死絕才是。”
楚元坤臉上一陣紅一陣青,乾笑了兩聲,“弟媳言重了,我不過是咯得牙碎了的感覺,一時又急又氣,口不擇言了,弟媳別見笑才好。”
翠翠忙跪下,“大少爺,